青衫男子见到二人神色一怔,看了一眼张天衡,便直接退去。二人转身走入墙内,张天衡紧随其后。
墙内是另一处空间,一个大型阵法为基底,上方悬空建造一个宅院,周围皆是虚无,不知南北,不分东西。二人领着张天衡走到宅院正前方,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正门未开,只有两处侧门有人进出。正门之上有一匾,大书“奉承宁府”。二人走向侧门,张天衡紧随其后,没多远,又有三间大门,上方一匾有“宁府”二字,这便是宁府,只是三人依旧从侧门进入。
走入门内,有三四个仆从上前,那二人说道:“贵客来访,带去见家主。”二人回头向张天衡点点头,率先走入垂花门,很快便不见踪影。几个仆从面无表情,对张天衡说道:“这边请。”几人领着张天衡走入垂花门,穿过走廊,是一处穿堂,放着一个黑色插屏,绕过插屏又是三间厅,之后才来到了正房大院。
张天衡望去,他印象中的接头人坐在主位上,正面带微笑的望向他,几个侍立之人站在旁边,腰系短棍,与吴家征兵时所用短棍相同。
主位上的男子微笑道:“坐。”几名仆从退下,张天衡走到男子旁边的座位,正准备坐下,一旁的侍卫说道:“远道来客,应对向坐。”张天衡没搭理他,直接坐了下去。主位男子面带微笑,“客人远道而来,挺巧,请。”主位男子率先离开,几名侍卫紧随其后,张天衡最后起身,动手的话,怕是会出不去的吧?
几人走到后院,主位男子坐正中,侍卫依次坐在他身旁,留了一个对向的位置,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食物,皆是白色圆饼,只是上面撒了些黑色的颗粒物。张天衡见状,没说什么,坐到了那个位置。他只知道这帮人没安好心,从见面开始便不对劲。那个侍卫等到他走到那个座位时才说话显然不对劲,而这个男的没说话明显是认同的,那个位置算不得什么好位置;而现在,一群侍卫和他坐在一起吃饭,这更不对劲,只怕是来者不善。
主位男子说了声“请”,便率先吃了起来,几名侍卫也吃了起来,张天衡跟着吃了起来。直至饭后,没人说话。等到几人吃完后,张天衡见几名仆从端着茶走了过来,张天衡接过,发现几人皆是在望着他。
主位男子微笑道:“请。”未动。张天衡见几名侍卫面无表情,直直的望向他,低头看了眼茶水,轻吐浊气。规矩什么的不管了,反正身份迟早要暴露,不差这一会儿。能跑就跑,不能跑就带走几个,这帮子人现在还没动他必是有所求,反正这城里也没人会机关术,跑出来不算太难,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张天衡将手放在桌子上,稍稍用力,桌子直接化为粉末扑向周围几人。主位男子见状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侍卫护在身后,一名侍卫带着男子急退,其余三人顶着粉末冲向张天衡,腰间短棍不知何时到了手上,二人从侧方挥向张天衡,一人迎面直直顶过去。
冲过粉末后,竟是不见张天衡踪迹。三人顿感不妙,急忙转身,不知何时,张天衡来到主位男子身后。护着他的那个侍卫刚回头,一双大手袭来,直接将二人按在地上,主位男子口吐鲜血,侍卫直接晕了过去,见此,张天衡微微皱眉。
三个侍卫刚准备冲上去,便听到张天衡威胁道:“再动,他可就没命了。”三人停止了动作,死死盯住张天衡。张天衡看着吐血不止的男子,忽然一笑,“这么嚣张,还以为你会机关术呢,感情就是一个普通人。就这点能耐,谁给你的胆子?”
男子喘着粗气,心想:这玩意儿不对劲,他不是走后门来到这的么?怎么有这等实力?还好手下留情了,不然照刚刚这小子那一下,不死也得残。男子不敢怠慢,急忙道:“是小弟有眼无珠,怠慢了贵客,还请见谅。都是底下人上报的有问题,说您是走后门进来的…”男子不敢有所隐瞒,这种人想办他或是查些什么易如反掌,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不是没有。
机关术修行条件苛刻,即便是在世家大族里,也很难保证每个子孙都能修行。也因此,楚国的世家常年换,只要保证机关术传承不断便可。到了近两百年,项家与吴家突起,这才使得世家流放的人少了。也不知是何原因,自这两家执掌大权,见到的流放者少了很多,但不是没有。只是,菀城已经近百年没有流放者到此了。
见张天衡沉默不语,男子暗道晦气。之前听人说起这人,身份来的看似天衣无缝,但突然出现的人怎么都会引起怀疑。当然,是他们这些地头蛇。从那个教书的人的判断来看,张天衡是来自天武,可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天武契约的禁锢,单是吴家那一关他们就过不去。那老家伙还是年纪大了,净乱说,依照他的判断,这人是走后门上来的。前些日子有人托关系让张天衡参军,还不占名额,这明摆着是个孬种,凭什么让他毕恭毕敬?
现在看来,这人绝对不简单。单是这个身手,绝对是世家中出来的,而且在军队里历练过,成绩还不错。荆山道最近不太平,莫不是让这位来参加战斗的?那可真是完了!男子叫苦不迭,这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