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户的死活没人在乎。看到领头人回来还带着一个人,士兵皆是无言,直到领头人说道离去,才松了口气。领头人带着张天衡坐到马车上,身后士兵和少许服役百姓紧随其后。
领头人上马车,将张天衡弄醒。张天衡醒后望向四周,看到领头人,沉默不语。领头人率先打破沉默,“吴家领地内,竟出你这懦夫,今日让我开眼界了。”张天衡闭口不言,反正听不懂,装哑巴便是。
领头人见状,取出罗盘,正打算将张天衡踹下去,却发现罗盘对他没反应,不禁有些好奇。这罗盘上镌刻铭文,是老东西了,但很好用。周围有登名记册的百姓就会出现他们的方位,而且还会标注姓名,距离很近的就能暴露长相,而眼前之人竟是没有登记在册,要知道吴家这两年可是用机关术扫荡数次,他还能躲过机关术?
领头人立即否定这个想法,如果真是这样,这人不会被他捉住;唯一的可能,他不是本地人。领头人试探性的说了句“喀纳斯你哭。”(卧敲你嘛的)张天衡没搭理。见状,领头人确定他不是本地人,毕竟楚国人是忍不了这句的。
想到这,领头人微微一笑,伸手放在罗盘上,罗盘光芒四射,张天衡下意识的遮住双眼。没一会儿,光芒褪去,领头人说道:“你是哪里人?”张天衡顿时一惊,奶奶的,他能听懂了!领头人见状,这没见识的,想来也是穷乡僻壤来的,应是项家那一片的人。“这官话前些年项家发布,以重兵威逼吴家,令境内百姓习此话,我自然是会说的;至于这罗盘,你没知道的必要。我是丁镇堂,认识一下。”张天衡见状,知道今天由不得自己装下去,便开口道:“张天衡。”
丁镇堂神情错愕,随后一笑。张天衡却是暗道糟糕,这怎么就会楚国官话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再怎么解释也没办法,这东西定是起疑心了。“出门在外,懂得藏点东西自是不错。只是没到一定境界,就别勉强自己。”丁镇堂笑道,张天衡沉默不语,思量着怎么离开这是非之地。
丁镇堂问道:“项家那地方怎么样?项庄真如传闻所言?”张天衡见状,很是无奈,便说道:“家中长辈读过些许书,便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我的出身并不算好。”丁镇堂微微一笑,一拳挥出,张天衡下意识挡住,直接撞开马车,砸向旁边的废弃房屋。
丁镇堂有些诧异,随即释然,取出短棍,便向张天衡冲去。张天衡见状,心知免不了这一战,只能宰了这玩意儿找机会逃跑。“艹,打下去受伤在所难免,只能尽量躲着点找机会,不能伤太重。不然在楚国,指不定死在哪。”张先衡在心里骂道,一把抓住丁镇堂手腕,甩飞出去,自己向林中冲去。
其余士兵见状,纷纷退去,压着周遭百姓躲到房屋内,几个呼吸间便又走出三个士兵冲向张天衡,没等张天衡钻入林中,便围在他身旁,周边再无旁人身影。
张天衡很是烦躁,奈奈的,不就是想节省些体力么?楚国这帮变态,才跑几步路就追上来了?打那个老头说不得要被楚兵纠缠多久,现在这不就直接完犊子了?若不是怕受伤死在这,老子就跟他们拼命!
张天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丁镇堂缓缓走来,面带笑容,说道:“你身手不错,但想从我手上离开怕是不容易。不如做笔交易,说出你来这知道了些什么,然后让我清空你的记忆,就可以放你离开。”张天衡脸色不变,暗道:艹,大意了。出身不好的人哪会看书?今天不丢半条命在这怕是走不了了。
“呼。”张天衡轻吐浊气,从天武杀出来,没点本事怎么活到现在?更何况自家祖上可是修习过机关术,他虽然至今未觉醒,但底子是极好的,真要和这帮子人动手,也不过是受点伤的事。丁镇堂见状,神色一冷,没那能耐装什么装?项家不就是想不费一兵一卒,使吴家投降?他们这些没离开吴家的,哪个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兴许剩下的百姓大多是走不了的,但那只是项家施计欺骗百姓而已,只等两家开战,便可让那项庄一败涂地!派人深入底层,诱骗一孤寡老兵,他也就只能用些小计谋,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丁镇堂率先动手,手中短棍一把甩出,直冲张天衡面门,只见张天衡伸手接住,一根细丝连于棍上,丁镇堂手腕一抖,短棍上冒出许多刀片,张天衡赶忙放手,顺势后撤低头。其余三人并未旁观坐望,一人不断寻找张天衡视线死角,不曾下手;一人趁张天衡手抓短棍,欺身上前,险些打中张天衡腹部;一人站在远处,手上短棍甩出,从张天衡头顶飞过。
这般僵持许久,张天衡本想耗死这帮人,却没想到自己先要扛不住。着实没办法,正面进攻的没什么太大问题,那个一直在死角的,让张天衡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生怕他耍阴招给他致命一击。不知为何,张天衡身体其实并没有多累,他还能打三天三夜,可是精神上的疲惫让他只能快速解决。
“玛德!拼了!”张天衡满脸狰狞之色,不管身旁之人如何,直直冲向丁镇堂。丁镇堂却是早早就有有防备,张天衡老早就显露疲态,这时才最危险,穷途末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