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芙进殿后,见赵鸯皱着眉头,夜芙顿时有些紧张,快步走到赵鸯身前,问道:“什么情况?”赵鸯说道:“手臂两处骨折,手骨碎了,脊椎断了,内脏破裂,情况很不好。之前外伤严重,这孩子身体情况异于寻常世家子弟,比御医预期恢复的要快很多,只是神,衰弱的厉害,只要静养倒也好恢复;但现在,这几处伤并非是蛮力导致,应该是他们无意间动用了机关术,靠他自己怕是好不了了。”闻言,夜芙深吸一口气,起身就要再找那三人切磋一番,赵鸯赶忙拉住,说道:“这怕这不是故意的。他们的能耐我还是很清楚的,若是故意的,他们做不到这么自然且精准的把握,伤而不残,对机关术威力的把控,他们差的远。”夜芙这才冷静下来,良久,说道:“在鸳鸯湖底,他们做了什么。”赵鸯点点头,
两人来到张天衡身旁,伸手悬于上方,没一会儿,张天衡猛地睁开眼睛,而两人却是不由自主的动用机关术,床上的人有些茫然,就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发出一声惨叫,又晕了过去。“御医!”
一阵忙碌过后,张敬之几人先后到场,看到张天衡的惨样,在听到御医的陈述后,相视无言,却是各有想法,便同赵鸯行礼,离开了。
赵鸯二人坐在一旁,两人这会儿倒是不着急。看到曲翟几人到场,赵鸯对着曲翟轻轻摇头,随后带着夜芙出去,曲翟面露厉色,说道:“务必保住天衡性命。”御医这会儿不敢保证,却也不敢称不能,只能答是。
随后张桓几人回到御书房,刚刚的动静,皇宫内一个极其隐秘的装置被引动,这会儿倒不用担心张天衡的安危。来到御书房,赵鸯二人正在复盘刚刚的情况。
曲翟上前问道:“怎么回事?”赵鸯脸色很是难看,说道:“天衡身体被动了手脚,我们探查他的身体时,感觉到了机关术的冲击,竟是引起我和夜芙相互攻击,而且机关术被导向天衡体内,直接在他身体内爆炸。”在场之人皆是一惊,机关术不会被抵消,更趋向于融合,在融合后辉归于天地,影响一方天地的发展,例如冬日飞雪;但从未听闻有哪种机关术,能引起机关术相互攻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而这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由不得他们质疑。
曲翟想到张天衡的机关术,但瞬间就否定这个猜想。照常理来看,机关术会被地方最普遍的机关术影响,而天武,不会有这种可能。这可是千年间,先辈权威所总结的规律,不会出错太多。
但这种机关术,必然不能多用,甚至有可能只能见一次,这种倾向于争斗的机关术,会影响它的主人,这样的人,不会长寿。而中洲的人想要大规模进攻天武,至少五十年内不可能。因此,杨烈直接扯开话题:“机关术不是什么大事,咱们现在应该想一些更重要的问题,他们为什么冲着天衡来的,天衡和他们说了什么,和天衡醒了之后,咱们应该怎么说。”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夜芙脸色更加难看了。
在张天衡昏迷前,睁大双眼,那一时间,她不确定张天衡是否清醒。单说在天武境内被自己人打成重伤,还是不小心,这就够扯了,如果那时候他是清醒的,这就彻底说不清了。一睁眼看到自己的娘和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对自己动手,并有着充分的理由,那很难让人相信她们是不小心的。
几人这会儿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饶是张桓这般严厉的父亲,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毕竟真是自己下的手,而说这是不小心的,整个天武都不会有人相信,看那些小辈的表现就知道了。曲翟见气氛不对,便率先打断沉默:“这事,等天衡好了之后再说。解释什么的,天衡会理解的。”言罢,曲翟感到底气不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环环相扣,真是太紧…曲翟顿时意识到不对劲,开口道:“都先回去吧。”
待几人离开后,曲翟开始复盘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结合之前张天衡进宫所说,这还真是有点针对张天衡的意思!可他们图什么?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张天衡躺在床上,身旁御医没有忙碌多久,只说句“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便离开了。宫殿内,除去张天衡,只剩下几名侍女和两名侍卫驻留。
张天衡在刚刚赵鸯二人动手时瞬间清醒,睁眼便是二人准备对他下手,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便感到一阵剧痛,体损保神。在御医的救助下,他身上的淤血排出,这会儿看起来无比凄惨,但身体好歹还在恢复,钓住了一条命。
张天衡此刻无比清醒,已经没了知觉。在刚刚她们动手时,幸好没有下死手,将伤害集中一处,没有伤到内脏。而张天衡的身体,自主做出了反应,机关术竟是自行调动,切断了神与身的联系,保证神盛,以维持机关术修行入眠需要。
张天衡进入梦境,坐在鸳鸯湖桥头,只能尽力去吸收元,来稳定机关术,以免灵魂受体害,使得在床上的时间增长。在修炼时,不禁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将其连在一起,张天衡感到心惊。
这幕后的人还真是冲他来的。带不走也要恶心一下,三位家主和夜芙、赵鸯二人轮流出手,为了让他们离心。这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