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尽快冷静下来,不要被情绪影响。
就听屏风后那表里不一的伪君子道:“过来。”
谢清晚一喜,擦去脸颊上的泪,去推路不平的挡在她身前的手臂,迈步就要上前。
屏风后伸出一截皓腕,修长如玉的手朝着若欢所在的方向摊开,低声耐着性子重复道:“沈若欢,过来。”
谢清晚顿时僵在原地,羞愤嫉恨地盯向沈若欢,心中无比后悔,她不该让方浮玉折磨她,早在方浮玉将她带出牢狱之时,就该动手杀了她的。
若早在那时就杀了她,裴晏就不会变心移情,今日也不会再有人与她抢裴晏了。
谢清晚心中妒火滔天,生生掰断了自己的指甲。
若欢走到屏风后,见裴晏一袭青衣,神色无波无澜地坐在桌案旁,端的是一派光风霁月,清隽卓然。
她掩下眸底的冷嘲,只是心口实在有些堵得慌,语气便有些冷淡:“三公子唤我作何?”
裴珩撩起凤目,眸光沉静地看着她,窥见她眸底那一丝嘲意,缓缓开口道:“依你看,该如何?”
若欢收回纷乱的思绪,定了定神:“三公子与谢四姑娘之间的事,自然该由三公子自己定夺,若欢不敢置喙。”
见她一口一个三公子,三郎都不叫了,可见是真的恼了裴晏。
裴珩捻了捻腕间的佛珠,茶色凤眸无端温沉了些:“今日许你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