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气味,她身上那股血香气在狭小的车厢里也变得明显起来,不费力就能轻易嗅见。
裴珩顿了顿,才用帕子揩过手指,茶色的凤目看向她脖颈处的刀痕,从车壁的暗格里拿出药瓶递向她。
这个动作让若欢想起了他们初见那晚,他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如神明端坐不可凛犯,她浑身狼狈地上了他的马车,递给了她一瓶药。
但不同的是她现在敢大着胆子,勾着他的手指,软声撒娇:“我看不见,三郎帮我上药好不好?”
裴珩微微抬眸扫了她一眼,瞧见她莹白耳珠正透着粉色,似是在强忍羞赧。
他沉默了一瞬,用指腹剜出药膏朝她脖颈上的伤抹去。
为了方便他涂药,若欢微微垂首,露出雪白的脖颈。
隔着衣襟松开的缝隙,裴珩又瞧见了她后颈上的那枚咬痕,已淡去不少,不再像昨日那般鲜红欲滴,透着一股靡靡勾人的欲色。
察觉到手背上有凸起游弋而过,裴珩蹙了蹙眉,茶色凤目中闪过一丝厌恶,他只要触到她的血,体内的虫子就会苏醒躁动,就像是犯了瘾一般。
他将药瓶放进沈若欢手中,淡声道:“自己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