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石婆婆而已。
明明就在眼前,可却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可却仿佛隔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我不知道石婆婆在那一刻是什么样的感觉,但那种滋味定然不好受。
可怜的老人承受一次便罢了,可她是时常承受那种锥心的痛楚。
她去祠堂一次,便承受一次,直至彻底变为一抷黄士,于她才算是解脱了吧。
我忽然很心疼这个老人。
我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何人所为?”
虽然我心中已有答案,但我仍想再确认一遍,我不希望真的是他,不希望。
陈月淇愤懑吐出两字,“高武。”
果然,与我所猜相同,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才能狠毒至斯,竟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妻子和女儿?
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胸腔内腾升起来的愤怒之火,可脑海中却依旧挥散不去那畜牲的狠戾和残忍。
我真的很难想象,石婆婆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悲伤苦苦支撑了这么多年?
我们都陷入了一阵诡异般的安静,谁都没有出声。
过了许久,还是叶凌雪率先开口,“血咒是一个道士所下,旁门邪术,反噬极其厉害,可那道士为了鲜花着锦的美梦,丝毫不在乎,他豁出去了,不惜耗损生命和其它代价施法,以血为引,诅咒小凡,血咒需要死者至亲之人的鲜血,也便是那高武。”
我怔愣住,久久回不过神来,高武竟是这样一个恶魔。
可这道士所图是什么?又怎和高武搅在一起?这其中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利益牵扯。
我看向叶凌雪,“师姐,你是如何得知?”
叶凌雪眸光微敛,“当然是幻境。”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是自愿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