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坡带着严逸去县衙的时候,县令是出门相迎的。
“老师。”聂县令对苏西坡的态度很恭敬。
苏西坡摆摆手:“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现在是父母官,不可再对我行礼。”
“不,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没有您,也就没有我聂小鲁的今天。”
苏西坡喝着茶,敲着桌:“咱先不说这个,今儿我有一事与你相商,你需考虑清楚。”
“先生请讲,但凡我能帮上忙的,我聂小鲁定不推辞。”
苏西坡哈哈笑道:“倒也不是帮我的忙,而是我有个大功绩想要送与你,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吃下。”
大兴王朝的官员都有考核制度,根据综合评分,很多无功无过的官员可以留任,有过失的官员会被下调,而想要升迁,就需要有政绩。
但大家能保证留任就不错了,想要政绩,是可遇不可求的。
原本聂县令三年期满,在石庐县兢兢业业为百姓做事,虽说没有过错,但是大功也没有。那些小一点的功绩,也会被上面压下。
不过严逸上次提出的方法,让粮价回落,救万民于水火,因为存在多种不确定性,却是他顶住层层压力,力推的。
这就
是天大的功绩,他觉得自己睡觉都能笑醒,他绝对可以挑选一个富庶的县城上任。
若再来一个大功绩,他升迁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人往高处走,就算两袖清风,又哪有人愿意困顿在一处?
再说,权利越大,能力才越大,能为民做的事情也才越多。
瞬间,聂小鲁就想明白了,苏西坡说的这个功绩,他必须吃下:“是什么大功绩?”
“剿匪。”苏西坡语气平静。
聂小鲁心里却翻动起阵阵波澜。
剿匪?
他没听错吧?
苏西坡点头:“没错,就是剿匪!”
聂小鲁脑子差点转不过弯来:
“先生,您说剿匪?可是您也知道咱们的实际情况,盗匪经常做乱,学生早有心除之,奈何那边地处偏僻,地形复杂,匪徒人数和分布都没摸清。”
聂小鲁还有一点没说,但相信苏西坡也都能想到。
之前他也想过剿匪的事,但那些匪徒就像是嗅到腥味似的,总能先他一步玩起空城计。
聂小鲁就一直觉得他们县衙里面有内奸,但到底是谁,他一时半会儿也揪不出来,剿匪的事才就此搁浅。
苏西坡打断他:“别考虑这些,你就
只说,敢与不敢。”
聂小鲁咬咬牙:“先生,我敢。”
“好!”苏西坡这才让严逸给聂小鲁画了跟剿匪有关的各种资料。
聂小鲁啧啧称奇:“这位小兄弟,能耐了得啊,你是怎么把匪徒窝了解的这么清楚的?敢问你贵姓啊?”
“严逸。”
“什么?严逸?你可是那个出主意调控粮价的严逸?”
严逸继续低头忙碌:“嗯,是我。”
聂小鲁差点一蹦三尺高。
严逸简直就是他的福星啊。
心里喜滋滋的,聂小鲁看严逸就感觉他周身渡着金光。
没两句话,聂小鲁就开始跟严逸称兄道弟起来。
严逸图纸画完之前,聂小鲁就进行了各种安排。
调兵遣将,还是得看聂小鲁的。
严逸画完图纸后,又让人摆上了沙盘,他和聂小鲁就讨论要从哪里攻、从哪里守的问题。
各个要塞点分别放置多少人。
这一沟通,聂小鲁简直就把严逸当成个神人。
学识渊博、胆识过人,这就是聂小鲁对严逸的客观评价。
因为石庐县在粮食问题上帮了隔壁各个县城的大忙,他们的考核也因为这一茬从有过变成了有功,所以一个个都觉得
欠了聂小鲁的人情。
所以聂小鲁一开口,隔壁县城便纷纷派出自己的精锐队伍,来驰援石庐县。
聂小鲁也是干脆,直接认命严逸来当这次剿匪的总指挥,一旦这事成了,对严逸也是有天大的好处。
准备工作作的非常充分,所有的一切,又是在严逸的操控下,有效隔开了刘师爷,是以,这次,山匪们一个都没跑。
“兄弟们,冲!”严逸一扬长剑,很有挥斥方遒的问道。
“杀啊~”
“冲~”
“上!”
一时间,嘶喊声,求饶声,打斗声,响彻四周。
那些山匪凶相毕露,跟官差们缠斗在一起,势要杀出一条血路。
夕阳的余晖照在染血的泥土上,平添几许凄凉和鬼魅。
由于严逸前面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以有心算无心,所以山匪们就算凶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