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回过神,脸色微微泛红。
严逸则是觉得这样的苏沫特别可爱,调侃:“娘子其实可以多看看。”
这一说,苏沫脸色更红了,尤其是粉粉嫩/嫩的耳朵,小绒毛上都透着红/晕,看的严逸心里就像有鼓锤擂动。
他好像伸手去揪一揪这双可爱的小耳朵,再亲吻一下,怎么越看久越有一种迷恋的感觉呢。
苏沫抬手指了指前面的路,很有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羞,严逸这才爽朗的笑着继续赶路。
再次进城的时候,严逸的牛车没经过任何的盘查,直接就被放行。
经过多方面的宣传,严逸出主意让粮价回落,救万民于水火的事,已经可谓是人尽皆知了。
再加上苏西坡收严逸为学生的事也传了出来,严逸在石庐县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只不过进了石庐县后,苏沫明显感觉到周遭多了很多异样的目光。
还有一些生怕她听不到的窃窃私语:
“看,那就是严公子,少年英豪,奴家好喜欢她呀。”
“天呐,他也太帅了叭。”
“咦?他旁边那女人是谁?为什么要和我风光霁月的严公子坐在一起?”
“据说这位严公子学识了得,就是他家夫人不同文墨,当时好像还是爬
上了严公子的床,严公子才不得不娶了她。”
“我滴个天爷爷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那这么说的话,严公子和她是可以和离再娶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紧接着,就有好多女人给严逸丢香囊,丢手帕,一个个眼睛里就好像能冒绿光。
也有那大胆直接一点的,直接来到严逸身边,完全把苏沫无视掉,自顾自邀约严逸:
“严公子,有空常来我府上坐呀。”
“严公子,小女是……明日家里举办了赏花宴,还望公子能赏脸参加。”
“公子可会下棋?小女对棋艺一道颇有研究,还想与公子讨教一二。”
“奴家自由研习书画,在石庐县也算颇有才名,若公子不弃,小女可嫁与公子为平妻,与旁边的姐姐共享夫君。”
听闻此言,苏沫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她听到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言?
这是她该听到的吗?
这些人是怎么舔/着个脸说出来这些话的呢?
那什么女子的矜持、德行,通通都喂狗了吧?
果然,自古约束女子的从来都不是那些伦理道德,而是身份、背景、地位。
就好像律法看似公平,实则约束的都是那些贫苦不
堪之人,对于制定律法的人,却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
苏沫冷笑一声,既然别人不要脸,那也别怪她不客气。
她直接把最靠近牛车的名女子,拎起来丢了出去,嘴里还来了一句:“好狗不挡路。”
而她所扔的方向,正是刚才那些吵闹如几百只鸭子吱哇乱叫的女人堆里。
顿时引起一阵骚乱。
苏沫却不管那些尖叫声、叫骂声,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觉得刚才堆积在心里的郁结之气总算疏散开。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舒服,但刚才的做法让她觉得非常过瘾。
大有一句话冲口而出的冲动:你们什么档次,也配肖想我的男人。
再反观严逸,刚才那些女人叽叽喳喳的时候,他真恨不得给那几个呱噪的女人两个大耳瓜子。
说的那是什么话?
什么叫苏沫爬上了他的床?
虽然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但现在严逸是怎么听着怎么刺耳!
这话无非就是当初马宏图为了讨好李兴安,把唐思诋毁严家二房的话全卖了出来,这才导致苏沫名声有损。
那几个学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嘴上竟然如此缺德,到时候嚼舌根。
严逸觉得,日后他成了苏西坡的学生,定要
在学识上狠狠碾压这些人,让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他脸上阴云密布,冷若冰霜,落在那些疯狂追逐他的女人眼里,就是高冷有性格。
直到苏沫动了手,严逸身上的寒气才逐渐消散,他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
唇角也忍不住轻轻勾起,心情就大好起来。
真的是太奇妙了,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跟一个人有关的所有事情,都可以轻易牵动他的情绪,这种心里住进一个人的感觉,让他着迷。
到了如意楼门口,店小二把牛车牵走。
严逸看楼外无事,但他又总觉得哪里不正常。
与苏沫对视一眼,严逸道:“门外不该这么冷清。”
苏沫点头:“怕是李奇终于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