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谁啊。”
“长得可真俊,哎,你家虎妞还没定亲吧?”
“等回头我要找个媒婆上门。”
“小姐,小姐,你看那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娘,我要嫁给他。”
“婶儿,他是谁啊,以前怎么不知道咱们村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长得好好的,可惜是个流放犯人,估计除了咱们家啊,也没人肯要他了。”
村里人说话,没遮没掩的大嗓门,讨论严逸的时候,就像把他当成市面上任人挑选的肥肉。
严逸脸色沉了沉,全身冷嗖嗖的,明显动了怒。
苏沫听着也不舒服。
都说古人民风淳朴,都是为了生计奔波的可怜人。
可那也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就如苏沫看到的这样,愚昧无知、唯利是图且不懂得什么是尊重。
他们从未考虑严逸是否娶妻,就已经开始各种臆想。
然而苏沫刚出声,声音就被一阵锣鼓喧天的吵闹声掩盖。
马丰雅在晒场搭起的祭台上,不停搜寻。
她爹今天是不来的,两位叔伯也没来。
不是不想来。
而是两位叔伯在和胡家人的争斗中受了伤,她爹出面阻拦,也被推倒在地
,磕了头。
马丰雅是被硬拖着绑来的。
她回家后,爹和叔伯正在讨论这件事儿,三人就是让她逃,出了事儿,由他们三人担着。
再说平时马德发做了不少事儿,马家人虽然支持胡家这次的做法,但是对马德发这个老村/长还是比较敬重,马家人并不会来村/长家作恶。
甚至三人讨论时,还把村里能说服的人列出来,打算一家一户去沟通。
正打算行动,就被胡姓人闯进来,把人打伤,马丰雅被掳走。
马丰雅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一死,何足惧哉。
就是舍不下她爹,和关心她的人。
还有昨夜认识的小可爱——苏沫。
想起苏沫,马丰雅就觉得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她竟然咧嘴笑起来。
也是这时候,她搜寻到了苏沫的身影,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就此凝滞。
一眼万年。
苏沫做着手势,打着口型:“放心,你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马丰雅点头:“我信你。”
其实,她都已经被绑在这里了,她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可她不想苏沫难受,依然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吹吹打打一阵后,马胡村的人也到的差不多了。
巫师一挥手,奏乐的人就停了下来。
只见巫师拿起铁剑,铁剑剑尖有一团棉花,对着碗中一点,巫师就拿出一根火信子将棉花点燃。
随即,巫师又张口一吐,剑尖上就有大火拖着长长的火蛇熊熊燃烧起来。
一下接一下,火蛇被拉的很长,摇曳生姿。
现场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在巫师展现的神通下,惊住了。
这里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马胡村,有的人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临近的县城,原本也没见过大世面。
这一幕口中喷火,只让他们觉得巫师是天神下凡,要拯救他们于水火。
同时,在有心人的带领下,村民们纷纷跪下,匍匐在地。
“请大师施法。”
“请大师施法。”
“请大师施法。”
喊声震天。
苏沫撇撇嘴,这不就是她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杂技表演者和魔术表演者常用的技能吗?
就这,也能被称为大师?
村里人脑子都进水了吗?
就为了这么一个人,就要把在村里生活了十四年的马丰雅沉塘?
那可是个活生生的人。
就这种小儿科的技能,以前她们化学课的时候,老师是个幽默的小年轻,就
给他们讲过其中原理,甚至还给她们做过实验,很好的调动起班里人学习的兴趣。
这活儿,她也会做!
严逸也是冷哼一声:“故弄玄虚!”
在现场,所有人都跪下的情况下,苏沫几人站在那里,就显得格外突兀。
巫师:“尔等还不速速跪下?莫要妨碍本座与天神沟通!”
巫师一句话出,村民惶恐的抬头,就见苏沫几人没有半点要跪下的意思。
一时间,现场如同巨石打入平静的湖面,顿时炸了锅。
“快跪下,不要妨碍大师和天神沟通。”
“跪下啊,愣着干什么!”
“大师,他们是流放的罪犯,不是我们马胡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