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家人其乐融融,那边大房家的人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
严从心一直想尝尝野菜,她没吃过,但看苏沫几人吃的那么香,现在连严从玲那个小萝卜头都吃上了,她就更想吃了。
她摇着唐思的手臂央求:“祖母,我想吃野菜,我就想吃野菜,吃不上我感觉我浑身都没有力气的。”
唐思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乖孙女,等雨停了,祖母让你娘给你采点。”
“不要,不要,我就要现在吃。”
唐思想着流放路上发生的事儿,她直觉苏沫不会把野菜给他们。
可是万一呢?
毕竟苏沫都把野菜给严从玲和王安安了。
但是如果苏沫不给她们,她这个祖母在严从心面前岂不是很没面子。
略一思索,便特意喊了严明一声。
“老二啊,从心这个小祖宗非得要吃野菜,这可如何是好?要不等雨停了,你让王凤和从宽给采点吧。”
这话是一箭双雕。
按照唐思对严明的了解,严明肯定会去问苏沫要野菜。
如果苏沫不给,那丢的也不是她唐思的人。
到时候严明一内疚,直接就让他的妻儿去采野菜了,怎么她唐思都不吃亏,动动嘴皮子,好人就是她的,何乐而不为。
果然,严明没有让唐思失望。
他一挺
胸:“娘,交给我好了。”
又转而讨好侄女严从心:“从心,叔去给你要,你乖乖等着。”
严从心很不喜欢严明,看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就觉得讨厌,她假装没听到严明的话,将头扭到一边去和自家哥哥严从锐说话。
严明觉得这是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
之前娘还说换干爽衣服的时候是想着自己的,只是官差少拿了一身,娘心里是有自己的。
现在娘又把严从心想吃野菜这件事儿说给他,只说给了他一个人,只要自己抓住这个机会,他在娘心里的印象肯定会直线上升。
他甚至忘了身上的疼痛,雄赳赳气昂昂就去找苏沫了。
“弟媳妇,你看严从玲是你侄女,严从心也是你侄女,做人可不能这么偏心的。”
“二堂哥想说什么?”苏沫笑容凝固,她对这个二堂哥是真心喜欢不起来。
自己没本事,让妻儿跟着受苦也就算了,还天天想当然的圣母心。
觉得谁都得对他们一家有求必应,他严家又不是人民币,凭什么都得按照他们的想法做事儿?
相比较而言,她倒觉得严明的儿子严从宽不错。
这一路上,要不是严从宽多次照应着王凤,恐怕王凤肚子里的孩子早没了。
严明见苏沫回问,面上一喜,他觉得
这次要野菜的事儿有戏。
“二堂哥想来向你讨个人情,你看你们的野菜也吃不完,剩下的这点就给咱们侄女严从心尝尝鲜呗?”
苏沫皮笑肉不笑:“二堂哥,你腿脚好点了吗?”
严明不知道苏沫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懵懂的回道:“还是老样子。”
“哦,那腿脚没问题,眼睛可还好?”
二堂哥严明更懵了:“我眼睛也没事儿啊。”
苏沫老神在在的:“眼睛没瞎你看不到我家大嫂和侄女严从玲还在吃吗?”
“这些野菜不够,余不出来,您要是眼睛不好麻烦您去看看眼科大夫,没事儿别把脑子里进的水灌给别人充好人。”
严明脸色涨红,他觉得此时自己很难堪,张口反驳:“就一点破野菜。”
“对,就是破野菜,二堂哥不也是舔着脸来要吗,怎么,我苏沫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你来要我就得给?”
“有这功夫给别人孩子出力,你还是关心一下我二堂嫂吧,谁家女人摊上你这种妈宝男也是够悲催的。”
严明脸色更加难看,他倒是不知道苏沫说的妈宝男是什么意思,但苏沫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心窝子上。
苏沫再接再厉:“还有,咱们分家了,麻烦二堂哥搞清楚这件事儿,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好,没事
儿别总惦记着别人的东西去送人情,你想孝顺你就自己去,我跟你们那一家子人是五分熟的牛排碰到了七分熟的牛排,不好意思啊,都不熟。”
苏沫噼里啪啦一通抢白,让严明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虽说很多话他听着莫名其妙的,但大致意思总没偏差。
他只觉得心里窝火,想找一处宣泄地。
“你……”
“你什么你?二堂哥是觉得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真要让人把话说明白?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没换?枷锁怎么没拆?顿顿吃的白面馒头有你一口?你的脑子被狗吃了?”
“一个大老爷们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只会盯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