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在树上等了许久,待摸清守卫换岗的时间规律后,她看准时机,用着轻功如鬼影般穿梭于茅屋之间的阴影里,避开了巡夜的人。
路过一座茅屋时,她发现里面竟然透出微弱的烛光,里面隐隐传来谈话声。
大晚上点灯,是真不怕被人发现吗?苏沅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她悄无声息地靠近,暗戳戳地偷听。
“武大人,山下村子一切正常,并未发现异常之人。”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不可大意,近日京城那边似有动静,务必加强戒备,主上还等着呢,”另一个严肃的声音回应。
这么巧?她一来就刚好撞上背后之人了,她就说她有主角光环,不然那么巧,她一问呈哥就知道地点了?这得撞大运了,
苏沅心中倒是不惊,这股势力在宫里还有人,多正常啊,谁谋反不是往宫里塞人,宫里都快塞成马蜂窝了。
要是她谋反算了,反不了一点,谁当皇帝谁知道,一当一个不吱声,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算了,槽点多的说不完,跟这一比,那点好处简直不好说,
回归正事,跑神了,就刚好她经过时有声呗,现在啥都不说了,看着守卫过去了,她刚准备过去,茅屋里又有声了,
“武大人,主上有没有说山洞里面那批人”看着武大人制止的眼神,岁山止住了话头,
“岁山啊,不要老提这些不能提的事,万一隔墙有耳呢,直接写在纸上,然后烧掉多好,”
然后俩人又不说话了,苏沅很无语啊,你们俩搁这马冬梅呢,
在苏沅不知道的茅屋的另一边,躲在阴影处的墨影他们也很无语,
感觉这俩人不会再说出什么有用信息,苏沅准备去找找那个山洞,看着守卫巡查的有些密集,打算绕到茅草屋的另一边看看,小心的贴着屋边走,同时注意着脚下,可别突然出现个树枝“咔嚓”一下,让她暴露了,
突然,苏沅猛地收回头,她刚伸出去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个人,穿着夜行衣啊,跟她一样搞事的?
先问问吧,想着,猛地捂住前面的嘴,匕首已经放到了那人的脖子上,这人武功肯定不错,在她出手的一瞬间就动了,就是没她快,
嗯还有一点,幸亏这人是蹲着的,她刚好够得着,不然她还得先踢他的腿一脚,太高了,她现在还没发育好呢,
“别动”压在那人耳边正要说话的苏沅突然僵住了,怎么还有两个呼吸声,刚才听着不就一个吗?她还想说这人武功不错呼吸声怎么会有点重,原来是三人同频了啊,有点凉
万万没想到,这么戏剧性的吗?苏沅正在跟前面穿着夜行衣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怪手底下这个人,长这么高干啥?
苏沅和眼前的两人僵持着,一时间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她心中暗暗叫苦,本想问点信息,没想到却陷入了更棘手的局面。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苏沅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了,但是面前的两个人都听清了,
墨影看着守卫离开,使了个眼色,他们几人迅速朝着旁边的一个隐蔽角落移动。苏沅带着手上的人跟上,墨弦暗叫倒霉,在这小姑娘手底下走着可真憋屈,幸亏这点路不远。
到了之后,“你们是什么人?”苏沅压低声音问道,手中的匕首又贴近了墨弦几分。
墨影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还带着面具,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我们只是路过,无意冒犯。”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苏沅冷笑一声,“路过?穿着夜行衣在这满是守卫的地方路过?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这时,手下的墨弦忍不住小声说道:“姑娘,我们真没恶意,但有些事,你还是别掺和的好,”
苏沅眉头一皱,不掺和?不行啊,生活多无聊啊,她怕一旦生活很无趣她就不想活,可不得找点刺激的,
想了想“你们是来查这山上的势力的?你们是谁的人?”她估计是朝廷的,都这么长时间了朝廷再没点作为,就是真废物了,
墨影刚要回答,不远处传来了守卫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
苏沅心中一惊,心里咒骂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墨影当机立断,朝苏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有些凝重。
苏沅接收到信号,瞬间明了,她的眼神倒没有丝毫慌乱,扭了扭腰。
她利落地带着墨弦与他们一同猫进旁边那处茂密的灌木丛,动作流畅自然,这种危险场面于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丝毫不带慌的。
守卫的脚步声沉重,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倒不是怕解决不了这个人,只怕会打草惊蛇,而他们现在还没有掌握证据。
苏沅倒不担心,她微微皱眉,并非害怕,只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干扰有些不满,证据对她而言不是很重要,明面上解决不了就用另一个身份。
她稳住心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