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差点忘记你被点了哑穴。现在人都来了,你喊不喊意义不大了。”
周礼快速解了严世藩的穴道。
“啊,痛死我了!爹,杀了他,杀了他替我报仇!”
严世藩憋了那么久,心中的恨意无以复加。
一旦有机会开口,就是让老爹杀了周礼。
严嵩瞧得目眦欲裂。
他好好一个聪明果敢的儿子,差点成了人棍。
就算救出来,以后也不能在朝堂立足了。
大手一挥,“拿下逆贼周礼,生死勿论!”
身后的士兵和锦衣卫一起冲了上来。
周礼丝毫不惧,而是看着严世藩,“还记得我刚才的打赌吗?”
严世藩猛然想起刚才开门时,周礼要赌他的生死。
恍惚间又听周礼森然的声音——
“我赌,你会死在这里!”
他刚要求饶,一个巨大的鞋印直奔脑袋而来。
在内力的加持下,严世藩的脑袋好似一个西瓜,爆了开来。
脑浆洒了一地,有些还溅射到涌来的士兵身上。
一代呼风唤雨的小阁老,就这样死了。
死的无比屈辱。
“不要!”
严嵩伸出的大手还在空中,就眼睁睁看着儿子肥大的头爆开。
这下,想凑齐一具完整的尸体也不行了。
他对周礼的仇恨已经达到顶峰。
只希望这些士兵能够抓住周礼,他要让这个仇人尝遍世间所有酷刑!
周礼面对杀过来的锦衣卫,双手连点,将他们放倒在地。
灵活的身躯不断在人群中穿梭,每点一下,必有一个锦衣卫或者士兵倒下。
但他们,却连周礼的影子都碰不到。
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武林人士能够将自身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废物,都是废物!”
严嵩看着己方的人马不断倒下,而仇人却毫发无伤,有些急火攻心。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亲自操刀上场。
他只能不停催促着身后的士兵加快攻击周礼的脚步。
武功再高,用人堆也堆死他了。
周礼看着严嵩在人群中上蹿下跳,想着既然杀了他儿子,不如把这个老东西一起干掉。
父子俩都不是好东西,不如整整齐齐走黄泉路。
他随手夺过一名锦衣卫的腰刀,甩手用力一掷。
那刀便直直地朝着严嵩胸膛而去。
“保护严大人!”
锦衣卫久攻却无损周礼分毫,若是还让他杀了严嵩。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最少落下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
他们纷纷朝着那把疾驰的刀而去。
更有甚者,直接挡在严嵩的身前。
好在此处的人实在太多,而严嵩又是缩在人群里。
腰刀一连贯穿三个人之后终于力竭,撞在一名士兵的甲胄上,“叮”,发出清脆的声音。
饶是如此,依旧让严嵩惊出一身冷汗。
他再也不敢过于靠前。
“不跟你们玩了。”
周礼已经萌生退意。
严嵩不必现在杀,以后的机会多得是。
当即踩着一名锦衣卫的肩膀,用力一跃,便上了房顶。
“周礼,你若是敢跑,我必然向陛下请兵,踏平你们泰山派!
泰山派上下,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严嵩眼见周礼要跑,急切之下出言威胁。
周礼的身子顿时停下,他猛地扭头,直勾勾地看着严嵩。
严嵩被他摄人的眼神看的一阵心慌。
便是陛下生气,也没有这般恐怖吧?
“本来还想让你这条老狗多活几天,现在看来,还是杀了你好!”
周礼不想走了。
脚下一踩,房顶的瓦片尽皆碎裂。
双手一吸,瓦片碎粒像是受到感召,一起汇聚在他掌心。
便是旁边完好的瓦片也一并吸附了过来。
底下的人哪看过这样神奇的事情?
他们只见过一般的武林好手,但像周礼这样的,闻所未闻。
一时心神大乱。
刘将军也有些惧怕。
但他更怕陛下的责罚。
硬着头皮说道:“周礼,你已经杀了三位大臣了,难道还要一错再错吗?”
“我错了?哈哈……”
周礼气笑了,“严世藩首先找人用下流的手段对付我,不见你出声。
严嵩扬言要我泰山鸡犬不留,我杀他有何错误可言?”
刘将军一时语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