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整个寨子都沉浸在一片欢乐而又喧闹的氛围之中。只见那位女土匪身穿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色男式婚服,胸前佩戴着一朵硕大的红花,她面带笑容、心情愉悦地端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与周围的人们谈笑风生。
在她的四周,挤满了寨子里的众多手下。他们或围坐于桌旁,兴高采烈地举起酒杯相互敬酒畅饮;或站立一旁,大声喧哗嬉笑打闹。而在场地的两侧,则有几位年长者正卖力地吹奏着喇叭和敲打着锣鼓,那激昂欢快的节奏使得现场气氛越发热烈起来。看这架势,这些奏乐之人应该也是女土匪从山底下抢掠而来的。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高喊:“大当家的,新相公来了!”话音未落,女土匪的一名手下便满脸喜色地拉着罗远快步走进了客厅。当女土匪看到罗远缓缓走来时,她先是随手将手中的瓜子往空中一扬,接着迅速起身站好,还不忘用双手在腰间的裙摆处使劲蹭了几下,随后便迫不及待地从手下那里接过一条长长的红绸子,猛地用力一拽。可怜的罗远完全没有防备,身体不由自主地顺着绸子传来的巨大拉力向前倾倒而去,一下子就跌入了女土匪温暖柔软的怀抱之中。
女土匪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那豪放不羁的笑声响彻整个客厅。然而此时被拥入怀中的罗远,心中却只有无尽的羞愤和耻辱感。他涨红着脸,想要挣脱开女土匪的束缚,但无奈对方力气太大,自己根本无法脱身。
与此同时,那些女土匪的手下们也开始齐声高呼起来:“掀盖头,掀盖头……”甚至还有人兴奋地吹起了响亮的口哨。面对自家兄弟如此高涨的热情,女土匪满心欢喜地点了点头,抬起手作势就要去掀开罗远头上的盖头。可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忽然高声叫道:“哎呀,不对不对!程序弄错啦,得先拜堂才行啊!”
女土匪一听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迅速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上前将罗远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她一边扶起罗远,一边兴奋地朝着四周大声呼喊:“对对对!先拜堂,赶紧拜堂啦!”喊完之后,她不由分说地拉起罗远就往场地中央走去。
就在他们刚刚站定的时候,只听见人群中有一个粗壮的汉子高声喊道:“一拜天地——”声音洪亮而悠长,仿佛要传遍整个山寨。
女土匪满心欢喜地转过身来,对着天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旁的罗远却始终挺直着自己的腰板,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要弯腰行礼的意思。
女土匪见状,脸上原本洋溢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见她霍然站起身来,满脸不悦地质问道:“怎么回事?难道你现在想要反悔不成?”说话间,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出一丝寒光,死死地盯着罗远。
与此同时,周围那些女土匪的手下们也纷纷变了脸色,一个个怒目圆睁地看向罗远,似乎只要他敢说出半个不字,就要立刻冲上去将他拿下。
面对如此紧张的局面,罗远却表现得异常镇定。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那根红绸子,手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过度而凸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根红绸子突然如同一条灵动的蛇一般,从客厅对面的一棵大树上飞射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冲向罗远。眨眼之间,这根红绸子便准确无误地缠住了罗远的腰身,并迅速收紧。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罗远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一样,顺着红绸子的牵引飞身而起,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直直地朝着客厅对面的那棵大树飞去。
就在那一瞬间,女土匪和她的一众手下全都惊愕得愣在了原地,仿佛时间突然凝固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急匆匆地迈步走出客厅。
众人刚一出客厅,便瞧见一名身着黑色衣裳的女子正怀抱着罗远从一棵高大的树上轻盈跃下。待到那女子稳稳落地之时,罗远依然静静地躺在她的怀中,宛如沉睡过去一般,半天都毫无动静。而此刻,原本罩在罗远头上的那块鲜艳红盖头不知何时已悄然消失无踪,使得罗远能够清楚无比地看到眼前这名黑衣女子精致的下颚线条。
女土匪眼见自己好不容易抢回来准备做压寨相公的男人竟然就这样被另一个女人给抱走了,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扯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哪里冒出来的臭婆娘,竟敢如此大胆从我手中抢人!”
只见那黑衣女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随意地手臂一挥,罗远便如同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一般飞到了黑衣女子的身后。罗远在站稳脚跟之后,迅速伸手将缠裹在自己身上的那条火红绸缎用力扯开来扔到一旁,紧接着便一脸警惕地紧紧盯着面前这群气势汹汹的女土匪们。
“把我弟弟还给我!”黑衣女子压根儿懒得跟她们多费口舌,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道出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
“啥?你弟弟?哼,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大摇大摆跑到老娘这儿来抢亲,居然还敢说有理了不成?”女土匪满脸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