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考的是诗词与算学,一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灵魂又怎么会怕算学呢,几个方程一带入轻轻松松解出答案,唯一令罗远头疼的就是自己的诗词,在王相云和王勉的眼中就是匠气十足,缺少灵动的美感,可能这也是作为一个理科生的短板,罗远只能在考前以各种题材做了许多诗,交由师父给润色,这才勉强将诗词这一关挺过。
当罗远走出贡院大门时,罗梓早早就等待在门口了,罗远刚出门,阿川就迎了上来,将罗远的考篮提到自己手中,带着罗远回到马车上。
罗梓则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毕竟每次哥哥去考试,出来后身体都弱了几分,“哥,辛苦了。”
“还好。”罗远则是轻声的安慰妹妹。
“放开我,我是学子,你们凭什么抓我。”就在罗远安慰妹妹时,一阵阵喊声传到了耳朵里,罗远下车查看,就看到几个捕头带人将几个学子带走了,其中一个还是罗远曾经见过的,买考题的吴姓学子,因为当时那件事让罗远记忆深刻,自然也就记住了这个吴姓学子,又结合考场的情况,罗远猜测应该是和舞弊有关系。
当罗远回到家中后,经过休息就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罗远不得不感叹自己锻炼身体锻炼对了,终于不是弱鸡的状态了。将阿川叫过来后,对阿川说道,“之前让你训练的小厮和丫鬟现在送府上吧,是时候了。”
“是。”
“还有,将这封信送到京兆府尹罗府,尽量无声无息,不让人注意。”罗远特意指出。
“明白。”
“去吧!”
“是,少爷。”
“说,你是从哪里买的这份考题?”吴姓学子被架上审讯架子,一个狱卒拿着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
吴姓学子本就是文人,受不了一阵又一阵的鞭打,于是很快就招了,“天香楼小莲,从她那听说的。”
狱卒吐了口唾沫,蔑视的看着眼前这个被打的吴姓学子道,“算你识相。”
典狱长见吴姓学子招了,“走,禀告大人。”带着狱卒来到了京兆府府衙正院,告知了府尹罗阗。
罗阗沉思了片刻道,“带人将天香楼团团围住,相关人等抓回来接着审问。”
师爷及总捕头道,“是。”
就在科举舞弊案紧锣密鼓的严查时,朝廷科举的阅卷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考试前由于考题泄露的事件在朝廷上层中爆发出来,皇帝急忙召集六部高层领导商议此事,最终在新任吏部尚书马文涛的提议下,皇帝背后的支持下,决定换题,由开考当天殿议考题,这也是为什么罗远等学子在考试当天等待许久才得到题目的原因。
天香楼被包围当天,罗远就在附近给罗梓买糕点,远远的看到天香楼,心里还在感叹自己第一次入京时就是在这个花楼赚到的第一桶金,就见着远远走来一帮捕快就将天香楼给围了起来,甚至是府尹罗阗亲自来抓人,动静之大令周围的人都远远的躲在一处看热闹。
罗阗这个人,罗远是特意查过的,并且亲自悄悄见过的,毕竟作为现在这个身份名义上的父亲,为了自己的身份不穿帮,罗远特意让阿川安排人进入罗府,方便自己了解罗府的动向和情况。没多久就见天香楼妈妈、龟奴、绿梧和小莲、还有几个其他的花娘都被绑走带出来了。罗阗作为府尹,自然是走在最前面的,罗远站在街道一旁的糕点铺门口,罗阗一眼就看到了罗远,但是罗阗看到这个年轻人后感觉这个年轻人很奇怪,温和而又恭敬的一直注目着自己,毕竟京城的百姓见到官都会低下头去,这么直直看着自己的人真是少之又少。罗远则是微笑着对罗阗行了个礼,目送着罗阗离开。
为了防止影响科举公布的时间,皇帝下令罗阗一个月内查清科举舞弊案,所以罗阗则是昼夜不分的审问盘查,随着一条条线索,最终指向了太常寺卿皮樊霖。因为涉及到了三品官员,此事又交由大理寺与刑部协查共破此案,经过多番查证,最终皮樊霖被抓。
太常寺卿皮樊霖身体有疾,多名姬妾均没有为其生育子嗣,直至皮樊霖四十岁时,皮家一小妾突然怀孕,生下一子,备受皮樊霖的喜欢。将其记于主母名下算作嫡子养育,因其既是独子又是幼子,故而皮樊霖对其娇宠的厉害,养成其不学无术的官二代。皮樊霖毕竟年岁已高,为了其子考虑想要其考个官职,皮樊霖发动关系为其子铺路,终于到秋闱最后一关了,奈何其子皮嘉属实不争气,在天香楼喝酒时,将此事说漏了,被花娘给记了下来。花娘有一真爱也要参加秋闱,这真爱一听有这事,就联合花娘一起设计套话,将这次秋闱的考题套了出来,在京城花销大,花娘的真爱就想弄点钱花花,于是就以高价卖了两份考题,刚巧被另外一个花娘的丫鬟偷偷看见了,在这花楼的花娘,哪个女人身边没有男人啊,特别是此时各地学子涌动京城之刻,被哪些学子花言巧语迷了心的不止有花娘,还有花娘身边的丫鬟,一个个的为了男人,就这样一传二,二传四,事就漏了。
有的时候事情往往就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