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远看到郑峤的神情,心里的猜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出了府衙地牢后,罗远对着暗卫说道,提审方夫人。
方夫人又被带到了同样的地方进行审讯,这一次,罗远严肃的问道,“方夫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方大人的死因如实说来。”
方夫人神色平静的看着罗远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
“是么?这几天我也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郑峤府上曾经有一位庶女丢失过,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多年过后,方大同携妻带子来到甘州任职,一次去总督府做客,熟悉的地方让你想起了幼年的记忆,于是你和郑峤父女相认,只是你们也只是私下相认,并没有公开,毕竟作为同一地方大员,军政不能通婚。郑峤在甘州多年,得知自己的庶女是巡抚的夫人,于是动了歪心思,为了谋取私利,通过你偷偷窃用巡抚官印,私自盗走储备救济粮,只是这件事被方大同察觉到了,于是你利用管家杀了方大同。”罗远紧紧的注视着方夫人。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方夫人蔑视的看了一眼罗远。
“这些是郑府老人的供词。”罗远将一些证人的证词展示给方夫人看。
方夫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后,又说道,“那又如何,就算我是郑峤的女儿,无非就算军政通婚而已。”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找到证据,我没有杀方大同就是没有杀方大同。”方夫人闭上眼睛说道。
“来人,将她关回去。”罗远在叫暗卫关押方夫人时,特意安排了将方夫人关押在一个黑色密闭的空间,除了送水和食物,不让她见光,也不要和她说任何话。
罗远再次来到了方府,走到方大同的书房,心里则是暗暗琢磨,书房没有任何损坏,说明进入书房的人一定是方大同认识的人,花瓶上的血迹、地面的血迹,证明当时血迹是被喷涌而出,什么死因会造成喷溅试的血液呢,且还流了这么多?罗远从书房走出来,看了看书房四周,想着他们有意隐瞒方大同的死因,所以当晚藏尸一定要快,还要避开人群,那就只能是罗远目光紧紧的盯着书房旁边的花圃,看着眼前无比鲜艳的花朵,然后走到花圃,查看了花圃附近的土地,这里的结块硬度和这片区域的明显不同,自己则是回想着和小生的聊天,‘老爷出差后,夫人说不让下人来书房这边,怕泄露老爷的机密。’
于是就叫来暗卫,“将这里挖开。”
“是。”
挖了大概半天后,就听见暗卫说道,“罗先生,你快看。”
罗远迅速走上前去看,只见一具男尸就躺在花圃里,泥土翻开后,腐烂的臭味迅速传来,罗远捂着鼻子喊道,“来人,叫仵作前来验尸。”
“是。”
经过仵作的反复勘验,仵作说道,“先生,这具尸体看骨龄年龄大概在30岁,死亡时间大概在三个月前,右手手骨这个部位有增生,这种情况一般情况下是常年执笔之人才会产生的,衣服上有墨迹,证明死前应该是不小心沾染上墨迹。”
“来人,将书房里的砚台拿过来。”罗远喊道。
“是。”暗卫立即按照罗远的指示将书房的砚台拿了过来。
“是不是这种墨香?”罗远递给仵作。
“不错,正是这种。”仵作闻过后,点点头,继续说道,“死因大概是利器划破颈部,您看,这颈部的骨头上还有划痕。”
“嗯,这具尸骨应该就是方大同了。”
“先生,其实要想验证这具尸骨是不是方大同,只要取一点方大同同系亲人的血滴在尸骨上,如果血溶于骨,则证明这具尸体就是方大同。”仵作提议道。
“来人,按照仵作的方法再确认一遍。”
“是。”
经过比对,血果然溶于骨,罗远叹了口气,说道,“来人,将方大人的尸体装棺,暂放于义庄,待结案后再送回原籍安葬。”
“是。”
入夜后,方大人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但是方夫人始终不承认,现在的证据只能证明方夫人是合伙人,而不是直接凶手,如果方夫人咬死不松口,这事件难事,如何让方夫人松口才是重点?其次就是巡抚官印的问题,方夫人为什么隐藏方大同的死因,就是因为巡抚之印不见了,所以方大同将巡抚官印藏在了哪里呢?
睡不着的罗远又来到了书房,坐在书案边的椅子上,仰头乱想时,突然看见房梁一角好像多了点阴影,其他的地方都是直角的,只有这个地方不一样,罗远搬过椅子,站在椅子上向上摸去,果然摸到了一个盒子,此刻的罗远心中砰砰直跳,心中有种预感,这就是巡抚官印,于是罗远将盖子打开,只见一个金色的官印果然就在其中。
经过三天的关押,此刻的方夫人精神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了,吵着要见罗远,罗远见火侯差不多了,就同意提审方夫人,这次见到方夫人明显不像前两次一样,癫狂的状态让方夫人整个人都有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