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洞里出来后,站在附近一个高高的悬崖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比赛的情况。
因为怕被人看到引起麻烦,所以我像往常一样戴着圆顶硬礼帽。最近空闲时间比较多,我把帽子改良了一下,以便更容易看清周围的情况。
“嘛,我就知道会这样。”
昨天虽然故意说了些担心的话,但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担心恭一。
与其说担心他,不如说我担心他胜利后会被周围的人围攻。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这家伙干得还不错。虽然对手很强,但他好像没有下杀手。”
如果生命保管程序里的信息是正确的,那么天海恭一大尉在夜光中队中尤其擅长近身格斗术,驾驶机甲时也擅长近战。
对比一下他的击坠分数和使用武器的比例,不管是白刃战还是射击战,他都能随心所欲地获得击坠王的称号。但更奇怪的是,他在近战中的记录和射击战不相上下。
虽然对手是身体能力出色的奇美拉人,但只要骨骼和人类差不多,那么在军队里锻炼出来的格斗术就会有用。而且据修妮娅说,收藏家联盟喜欢用人形奇美拉人做护卫。
“哈哈,这家伙就像斗鸡一样…… 真可怕真可怕。”
亲眼看到他的实力后,我再次深刻体会到特种部队的人就是与众不同。看到天海恭一的履历后,我觉得最好不要惹这家伙生气,这个想法又一次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
“但是,那个老太婆为什么会为恭一的胜利而高兴呢?”
她派出的可是自己的宝贝,可她却笑嘻嘻的,这让我很在意。
如果恭一被她利用来做什么事,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为什么会特意注意到一个瘦弱的男人呢?单从外表看,那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看起来应该更强才对。
如果说那个老奸巨猾的老太婆看出了恭一的能力,那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可能会被卷入麻烦事里。
“嘛,不问问本人是不会知道的 —— 你来这里干什么?客人?”
我放下望远镜,没有回头就开口说道。
那个悄悄伸过来的影子,一开始好像被吓了一跳,僵在了那里,但很快就向我扑了过来。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用得很旧的短刀,反射着阳光的刀身上好像湿了。
影子快速冲过来,举着短刀朝我的脖子砍来。
但是,在刀刃砍下来之前,我听到了一声像是空气被排出的声音,接着那个家伙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了下去。
“这家伙不听人说话啊。喂,小子,你应该知道吧?一开始要打招呼啊。”
我把消音器冒着青烟的机关枪顶在那个倒在地上、呼吸急促的影子身上。
这个全身黑乎乎的、只有眼睛从缝隙里露出来的人,应该是个密探或者刺客之类的。他的脚和肩膀在流血,不管怎样,如果不处理的话,他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不过,如果他轻易就死了,我就没法问出话来,这很麻烦。而且,如果我不管他,他又很不幸地没有死,那也很麻烦。
“有毒的布和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但大概就是让人麻痹或者昏迷的那种吧。想用这种小伤就让人倒下,这家伙还真是小看我啊。怎么样,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很擅长交朋友哦。”
这个肯定受过不管怎样都不能出声的训练的密探,在我慢慢逼近的麻袋带来的异样恐怖下,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惨叫。
不过,除了我这个恐怖的源头,应该没有人听到他的叫声。
比赛结束后,随着老太婆的一声宣布,我在那个像个小房间的帐篷里,和老太婆他们对峙着。
我的手臂上的伤,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个看起来像医生的人在人群中说为了让我更有面子,要给我包扎,所以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不用缝针真是太好了。
“你竟然把马法伊打倒了,真让我吃惊。”
“嗯。”
抽着长烟斗的老太婆,不知为什么兴高采烈地说着这次比赛的感想。
我们之间像国境线一样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昨天也看到过的一摞文件和一篮子满满的水果。
按照规则,我胜利的话,应该只得到工作的权利,但现在却有一种在接受款待的气氛。
对此,坐在我旁边的修妮娅怀疑地瞪着老太婆,而在桌子对面,马蒂则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
“法蒂玛,别闹了,正经点。”
“有什么关系嘛。”
唯一站在我身后的法蒂玛,把下巴放在我的头上,心情很好地打着呼噜。
在这个即将进行重要谈判的场合,她这样实在不像话,我想把她推开,但她却搂住我的肩膀,摆出坚决抵抗的姿势。
“法蒂。”
“嗯…… 好吧。”
被修妮娅瞪了一眼,让她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