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无线电召唤来的 “玉匣” 停在一棵异常粗壮的大树下。
离刚才战斗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也没有腐臭飘过来。太阳已经落山,达马尔已经开始准备野营地了。
而我呢,那个叫舒尼亚的少女在半路上就体力不支没法再扶着兽类少女了,所以我就把兽类少女抱起来带了过来。我都没注意到,她大腿上的伤口比我想象的要深,血还在流。
不知道达马尔是不是知道我们的情况,他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一个大麻袋 “咚格罗斯” 顶在头上在干活,我都不知道从哪儿吐槽好了。
“哦,回来啦。”
“我们回来了…… 那是什么啊。”
“哎呀,我怕吓着你们,就想了个办法。”
反倒是第一次见到的人看到他这样会被吓跑吧,我头疼起来。
就算里面是骨头,就不能弄个稍微正常点的伪装吗。
“嘛嘛,先别管我。这俩女的,受伤了是吧?”
看达马尔从医疗包里拿出各种治疗药,双手抱满了在那儿等着。我们的物资也是有限的啊,他也太浪费了。不过也许是因为达马尔听到我说要带女人回来的时候很兴奋,原因也就不用问了吧。
“好厉害的药啊。你很有钱吗?”
还被我抱在怀里的兽类少女眼睛睁得大大的。
舒尼亚更是有点晕乎乎的。
“达马尔,需要的是水、消毒液、软膏,还有纱布和绷带之类的。”
“水、消毒液、软膏、纱布和绷带!我马上弄来,等着啊!”
达马尔在怀里翻找着,骨头咔啦咔啦响着,挑出我说的那些东西,然后向兽类少女招招手。
骨头也有坏心思吗?不,眼前这家伙肯定有。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 也是我刚醒来就担心的事情 —— 不能因为性骚扰之类的引起不必要的争吵,我把兽类少女放到地上,从达马尔手里抢过药递给舒尼亚。
“交给我吧!” 达马尔叫着,但我尽量不理他,揪着他的后脖领子把他带进 “玉匣” 里。
“你想把好不容易让这两个女人相信了穿着机甲的我们是第三次友好接触的情况一下子搞砸吗!”
“喂,别误会啊恭一!这是善意善意!这完全是出于善意 —— 咿哒哒哒哒!?要碎了,要碎了!!”
我用第三代机甲的 “大脑爪” 让正要乱说的达马尔闭嘴,连同他头上的 “咚格罗斯” 一起。
骨头挣扎了一会儿,但几秒钟后就没力气了,被吊在空中。
我一松手,骨头就哗啦啦地掉下来。他头上的 “咚格罗斯” 也掉了下来,轻轻地落在他的肋骨附近。
“你干什么啊。我要是粉碎性骨折了怎么办。”
“啊…… 把头盔摘下来。我想消除她们的不安。”
“一点好处都没有,为啥我要遭这罪。”
达马尔嘟囔着抱怨我的要求被无视了,但还是帮我把翡翠的头部单元拆了下来。
要是能把机甲整个留下就好了,但要是以肉身状态被那个兽类少女攻击可就糟了,所以至少把头盔摘下来了。
从有点憋闷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再次从 “玉匣” 里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处理完伤口坐着了。
但是一看到我的样子,舒尼亚猛地往后退。简直就像只虾。
“人……!?”
“哦,对哦。”
仔细想想,这次我一句话都没说里面是人。
而且从上次酒馆的骚乱来看,她们根本不理解有人乘坐并操纵这种东西的前提吧。她的反应果然就像是从怪物里又出来一个怪物。
相反,兽类少女只是 “哦” 了一声,一点也没有要逃跑或者警惕的样子。倒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这反应的差别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我是人类。你们叫它活体铠甲的这个东西,我在使用它。”
我都想不出什么好的说法。
说穿着也不对,说操纵也有点怪。对我们来说这只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兵器,只是个工具而已,但对她们来说这是有生命的铠甲,是怪物。
这种基于常识的观念差异,很难一下子用解释来解决。
“总之,我想先自我介绍一下…… 可以吗?”
“我没关系哦,舒尼亚,你太胆小啦。”
“哼,法蒂你才是太大胆了!”
舒尼亚挥舞着双手,坚持说自己这样才是正常的。她小小的身体更是像个孩子。
相反,冷静下来的兽类少女故意叹了口气,然后慢慢抬起头看着我。
“我叫法蒂玛。如你所见,我是奇美拉利亚??凯特。刚才在危险的时候你救了我们,非常感谢。”
说完法蒂玛微微低下头,橙色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