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沁沁,从今天开始你我主仆缘分已尽,你若是不走,以后我就不会再见你。”
“容嬷嬷送她离开。”
容嬷嬷犹豫片刻拽住月沁沁的手朝着府邸后门走去,“你莫要继续留在夫人身边了,你只会给她添乱,什么都帮不了她,还让她每天为你担惊受怕。”
“容嬷嬷,我走了,侯爷会惩罚夫人的,我于心不忍啊!”
“夫人最多被关禁闭,可你在夫人却会为你担惊受怕,寝食难安,你必须离开。”
月沁沁被容嬷嬷死死拽住往外面走,就当她要离开的时候,梧桐已经带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月沁沁想要爬上主子的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跑啊!怎么今天东窗事发跑得那般快?”
“奴婢不明白你说什么?”
“不明白?”梧桐冷笑,“你好大的胆子,侯爷已经在你屋里搜到你下药的药包,你还想逃,把这个贱婢带到正厅等待侯爷候审。”
“是!”
四个侍卫上前,立马朝着月沁沁逼近,容嬷嬷护住她,“姨娘,夫人已经同意月沁沁离开,你何必咄咄逼人。”
“姨娘?”梧桐气急,“不准叫我姨娘,该死的难听死了。”
“我管你夫人同不同意,这里我只听侯爷的,侯爷让我抓她那我定要抓她,容嬷嬷你若是还要阻拦,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来人,把容嬷嬷拉到一边。”
红杏、红莲应了一声立马上前把容嬷嬷禁锢住,押着她们往大厅走去。
大厅里,侯爷正襟危坐,品着茶,眸子晦暗不明。
而门口是坐在轮椅上的战若胤,他好像很害怕的把自己包裹在轮椅里,耷拉着脑袋,视线不敢直视侯爷。
旁边推着轮椅进来的春晖夫人紧张的手心冒汗。
眼中含着泪看着月沁沁被按在地上,梧桐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朝着侯爷走去。
“侯爷,这贱婢果然要跑,还好被我捉住了。”
侯爷凌厉的眸子看向下面跪着的月沁沁冷声道:“月沁沁,一周前的晚上是不是你给我下药?”
月沁沁不慌不乱,她是下过药,可那药包早已经被她给烧了,根本不可能在她房间找到。
如果真的找到药,那药包定不是她的,她是被人栽赃陷害。
只要她咬住牙关不承认,侯府的人不能拿她怎样?
倘若她真的说出是她下得药,与侯爷的阴毒,那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她沉声道:“回侯爷,奴婢不知道什么药?更没有下过药,请你明察。”
“放肆!”梧桐越俎代庖插嘴,“那药包就是在你屋子里找到的,侯爷亲自搜到不是你是谁?”
“回侯爷,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若真是奴婢下药,那奴婢定会把药包处理了,不可能放在屋子里等你们来抓。”
“更何况若真是奴婢下药,奴婢定然早已经献身给侯爷,又何必多此一举告诉春晖夫人你中了药。”
“是啊!侯爷,”春晖夫人急声道:“这事跟沁沁没关系,若真是她想要上位,那天晚上早已经跟你在一起,可她没有,而是跑来叫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侯爷眸子渐渐收拢,有些松动。
梧桐继续兴风作浪,“那你怎么解释这药包在你屋子?”
“是有人陷害奴婢。”
侯爷抬起头,“荒唐,你一个奴婢,那人为何要陷害你?你有什么?”
“侯爷明鉴,奴婢是什么都没有,不过只要把那药包给奴婢一闻一看,奴婢便知道是谁陷害我了。”
战若胤眸子一紧,他不动声色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质疑的看着她,尤其是梧桐讥讽的很,“你是狗吗?鼻子这么灵,就算是狗也不可能闻得到。”
“既然姨娘不相信,那就把药包给奴婢一嗅到底是谁?奴婢定不会说谎。”
这次她说的是姨娘,反正她也没在梧桐苑了,那她就不是自己的主子,只配叫姨娘。
“好!”侯爷起身,把桌子上的药包丢到月沁沁面前,她拿起一嗅,顿时瞪大眼睛。
眼中的诧异之色并未曾被其他人察觉。
月沁沁沉默着,攥紧药包的手一紧,她不敢置信的再次嗅了嗅,越嗅越让她恐慌。
她是万万也没想到,这药包身上的气息竟然是他。
她的视线越过梧桐看向轮椅上的男人,和他四目相对,男人竟然在微微发抖。
月沁沁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药包上会有他的味道?
而且很浓就是清冽的竹子味。
“月沁沁,都闻了这么久了,你的狗鼻子可闻出是谁了?”
梧桐冷笑,就觉得这女人是在拖延时间,明明就已经死到临头,还敢狡辩大言不惭。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