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林如海都没有去找林黛玉谈话。而是让人快马加鞭,问清楚了荣国府几位小姐公子的名字。
当拿到飞鸽传书的时候,林如海终于明白,林黛玉说的重生之事确有其事。
过后,林如海称身体不适向上面告了假,自己一人呆在书房里好几天,闭门不出。书房的书丢的到处都是,只见满地的书不仅有正史还有志怪。
从来坚信书里有答案的林大人此时却是茫然,重生一说,志怪小说确有提到,可是真正的发生在自家女儿身上时,他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可是他向来是知晓林黛玉的性子的,定不会编造假话来框他,而且林黛玉才六岁,就算是看志怪小说做的梦,可是梦里那些人名,那些连自己都不晓得的东西从何得知?而且女儿上次大病后他亦感觉到女儿与以前不一般,种种迹象,只能说明重生之事确有其事。
终于在闭门不出的第五天出了书房,头发蓬乱得像个鸟窝,一缕缕发丝肆意地翘着,完全没有了以往堂堂扬州巡盐御史的样子。顾不得收拾自己,便径直往林黛玉房里去了。
而林黛玉这几天同样不好受,整日以泪洗面。她想着爹爹素来正直守礼,这种鬼神之说,叫他如何能信?他会以为自己疯了送去庄子上,还是会请来道士做法?只是在那之前,希望父亲念着父女情分,在听听我的话,好生照顾自己,多多注意养生就好。又想自己是不是不该说出来,埋在自己心里过一辈子就好。转念又一想,可是那样自己还会跟前世一模一样,父亲为了自己有人照顾还是会将自己送进那荣国府,重复上一辈子的悲剧。
林如海到了门前,却不说话,也不进去,雪雁见是老爷来了,眼里一阵兴奋,刚想喊姑娘,林如海却制止了她。
雪雁却不知为何,甚至对老爷有些埋怨 。心想:“自从那日薛老爷跟老爷大吵一架,姑娘去劝架,却没有想到,老爷却又跟姑娘生了嫌隙,姑娘一回来便伏在床上哭了起来,直到哭晕过去,自己急得不行去找老爷,老爷门前的小厮却说老爷不让任何人打扰,谁也不见。急的她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只得自己去请了大夫,幸好大夫说姑娘只是太过悲伤,身子又弱晕了过去,需要好好修养,才放心下去。只是这许多天,也不见老爷来看姑娘,也不知嫡亲的父女两哪里有的那么大仇怨,老爷怎么忍的下心。”
雪雁忍不住语气中带了一丝埋怨对林如海道:“老爷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老爷你不知道,姑娘自从你那里回来后,哭晕过去,这几日也是茶饭不思,送进去的饭菜就夹了几口便又送了出去,要我说,嫡亲父女之间哪来的那么大仇,竟让老爷不管小姐的生死了。”
雪雁也不管这些话是否逾矩了,只是为自家姑娘不平,就算挨打或者罚卖也省得。可是她没有想到老爷并没有处罚她,只是道“你倒是对黛儿忠心,以后好好照顾着黛儿,我定有赏。”
紧接着便敲了敲门。
“不是说了我不吃吗?还送来干嘛。”林黛玉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雪雁又送饭菜来。
“黛儿,是爹爹,给爹爹开开门吧。”
一听是林如海的声音 ,林黛玉一惊,心想“爹爹竟来了,还以为爹爹再也不肯见我了。”
开了门,林黛玉将林如海迎了进去。
父女两人皆是一样的性子,敏感而又细腻,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林黛玉道:“不论父亲想怎么处置我,我只愿父亲好好顾着自己身子,莫因为我伤了自己,父亲尚正值壮年,可续弦,找个知冷知热的姨娘,能照顾着父亲的身子,若是祖上护佑,还能为父亲生个一儿半女。”
林如海几日未见林黛玉,只见她形销骨立,心中只是难过。
哽咽道“我以为送你去那荣国府,远离这里的尔虞我诈。你有祖母教养,舅父也会尽心尽力照看着,一辈子吃喝不愁,寻得一好郎君嫁了,却不想你竟十七岁孤零零便去了。我如果知道如此,我才不管什么礼法,别人怎么讲,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那荣国府。”
林黛玉一听泪如雨下,她明白林如海已经相信了自己是重生而来,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疯魔,心里终于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林黛玉扑进林如海怀里,大哭起来,林如海也不断流泪,两人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礼法之说。
大哭之后,两人的情绪稳定后,林黛玉将自己前世的事情细细道来。
林如海听后对林黛玉更是心疼,更是听见贾家最后靠着王熙凤借贷维持生计心里一惊。
而那天跟林如海不欢而散的薛谦此时正带着秦岚处理起铺子的事来。那日离开林家别院后 ,秦岚询问过原因。
薛谦挑了挑眉道:“那林如海读书读成了个顽固,我只是跟他讲,想让你管这生意上的事,他便跟我扯出一大堆礼法,全都是狗屁不通,我薛谦的女儿什么干不得?”
很快,经过一番查探,就发现那几家掌柜都出现虚报账目,挪用资金等情况,以为这里离金陵城远,主家们不会不会过来,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