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制造紧张气氛,然后继续说:“我这几天作业比较多,你帮我把所有作业都写了吧,而且得保证全对哦。还有,我听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你得请我去吃一周的甜品,每天不重样。”说完,他停在冯雅韵面前,脸上带着坏笑,等着看她的反应,想知道她会如何应对自己这有些无理的要求。
冯雅韵迅速伸出手,精准地揪住刘星的耳朵,杏眼圆睁,怒声呵斥:“行呀,你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敢大言不惭地让老师给你写作业!”
刘星顿感耳朵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呲牙咧嘴,连忙讨饶道:“哎呀,老师我错了,我这纯粹是跟您开玩笑呢,您快松手啊!”然而,见刘星这般难得在自己手里乖乖认栽的模样,冯雅韵怎会轻易放过这可以好好教训他一番的机会,手上的力道不仅没有丝毫减轻,反而还微微加重了些许,嘴角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刘星疼得吱哇乱叫,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身体拼命扭动试图挣脱。可冯雅韵的手劲极大,牢牢地拽着他,没有丝毫要松开的迹象。无奈之下,刘星只好大声喊道:“冯老师,您还是赶紧去看看你的洗澡间有没有被动手脚吧!”他眼睛紧紧盯着冯雅韵,期望这句话能让她有所触动从而松开自己。
冯雅韵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脸上闪过一丝疑虑,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她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怎么突然提起洗澡间?难道真有什么猫腻?不过她也不敢轻信刘星的话,毕竟这小子平日里古灵精怪,鬼点子极多。她眼神中带着审视,紧紧盯着刘星,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更多线索,嘴里却冷冷地说道:“你小子少在这儿跟我耍心眼,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恶作剧?”但脚步却并未挪动,依旧站在原地,与刘星僵持着,等待他进一步的解释或露出破绽。
刘星一边揉着被拽疼的耳朵,一边满脸委屈地说道:“冯老师,我哪敢啊!您想啊,我在您这儿吃了这么大苦头,哪还有心思搞恶作剧。我是看了您洗澡的视频,猜测洗澡间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我这好心提醒,您却以为我在捣乱。”说着,他还不忘偷偷观察冯雅韵的表情,心里打着小鼓,只盼着自己这临时编的理由能蒙混过关,让冯老师赶紧去查看,好结束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冯雅韵凝视着刘星,目光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探究。她深知刘星虽调皮捣蛋,但此刻他那看似真诚又略带慌张的模样,却让她有些拿捏不准。一方面,她觉得这小子有可能是在故弄玄虚,妄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好逃脱惩罚;另一方面,关于洗澡间的事情若是真的,万一有什么隐患也不可忽视。短暂的沉默后,冯雅韵开口道:“刘星,我暂且信你三分,但你别想趁机溜走,跟我一起去看看。若是你敢骗我,新账旧账咱们一起算!”说罢,她拉着刘星就往洗澡间的方向走去。
冯雅韵在仔细检查洗澡间的过程中,眉头越皱越紧。当她的目光扫到角落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时,神情瞬间变得冷峻。她缓缓伸出手,在那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间,轻轻一抠,一个微小的针孔摄像头显露出来。刘星在一旁看到,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叫道:“冯老师,这……这也太可怕了!”
冯雅韵脸色阴沉,她紧紧握住摄像头,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与愤怒。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这摄像头究竟是何人所装,又存在了多久,而自己的隐私是否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侵犯。随后,她转头看向刘星,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既有对他之前提醒的些许感激,也有对这突如其来状况的忧虑,她低声说道:“刘星,这件事不要声张,我会处理。”
刘星点了点头,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冯雅韵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震惊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那枚小小的针孔摄像头,脑海中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人干的?我的隐私……”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呼啸而过。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与不安,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愤怒之余,她又涌起深深的恐惧,不知道这摄像头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一双眼睛,自己还有多少私密的瞬间被暗中窥视。同时,一种深深的羞耻感也爬上心头,尽管她什么都没做错,可一想到可能被陌生人窥探到自己在这私密空间的一举一动,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也清楚,此刻必须冷静,要尽快找出幕后黑手,将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内,绝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与恐慌的泥沼无法自拔。
刘星却骂骂咧咧地说:“冯绍坤真是个畜牲,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冯雅韵像是被重重提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痛苦交织的复杂神色。她下意识地把摄像头放进口袋里,径直向楼下走去,脚步带着几分踉跄与决绝。
刘星连忙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喊:“冯老师,您先别冲动,咱们得想个办法啊!”可冯雅韵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机械地往楼下冲,她的内心被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充斥着,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刘星的话,根本无法思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