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此前,她为了顾令璟的前程,一向是主动奉献、从不图回报的。
而听到她这样说,顾令璟眼底也闪过轻松之色,起身紧紧抱着她:“多谢你为我打算。”
谢沅倚靠在他怀里,很快就被哄好了。
翌日,她一早便起身了。
“夫人今儿气色好了许多。”含秋高兴道,“果然没有那故意找您不痛快的人,您很快就能大好!”
谢沅赞同地点头。
身为人媳,她不好说婆母不对,也能做到孝顺有加,但心里的感受骗不了人,忠义伯夫人母女也的确是故意给她找不痛快。
“昨夜睡不好的想是正院呢。”含秋声音微低,“听说昨日正院里大吵一架,三姑娘也被罚了抄经,老爷更是直接歇在了前院,与二公子与世子彻夜长谈。”
“我昨日若进了宫,正院不会发生任何事,可我身体疲惫,没法干正事,平白耽误夫君前程,父亲怎能不怒?”
所谓大吵一架,大多是做给她看的。
想是她昨日那番话叫忠义伯生了警惕,生怕逼她太过,她真的晕倒在御前,给忠义伯府扣屎盆子。
“他们这样待您,您反而要为他们奔波,真是不公平!”含秋不高兴道。
“我是为夫君奔波,且他也给了表哥报酬,这很公平。”
收拾好后,她就去了薛府,与薛老爷一起进宫。
今日休沐,不必上早朝,他们直接去了乾清宫,宣文帝只召了薛老爷进去,谢沅留在外头等着。
大约一刻钟后,才有内侍出来,对她笑道:“世子夫人请进,皇上等着见您呢。”
谢沅客气点头:“有劳公公。”
进了内殿,她目光低垂,行大礼参拜:“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一道醇厚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多少感情。
“多谢皇上。”
“听薛太傅说,忠义伯府并未苛待于你,谢昭也并未蓄意害你?”宣文帝直接问道。
“回皇上,外祖父所言不假。”谢沅回道,“伯府待臣妇极好,小弟也素来敬重臣妇,外头所传臣妇夫君不顾发妻、小弟戕害长姐之说,不足为信。”
“你言下之意,是说御史台造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