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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狐在房间休息。
裴今雾在客厅,将贺淮序骂得狗血淋头。
商时砚“躲在”厨房削苹果,竖起耳朵听,不敢插嘴。
“怪我。”
贺淮序被骂得跟个孙子似的啊,半点都不敢反驳:“我看她状态挺好的,就以为适应能力不错。”
没想到她竟然在强忍。
“可不就是怪你。”裴今雾正在给黑狐配退烧药,横了眼贺淮序:“四姐姐要是——”
“吃块苹果。”
商时砚及时出来,将苹果递到小姑娘嘴边,勾着薄唇道:“需要做什么,尽管吩咐我。”
“……”
裴今雾看他一眼,还是张开嘴。
贺淮序的“批评教育”,也就适可而止。
“我去看看黑狐。”
贺淮序松了口气,赶紧夹着尾巴溜走。
路过商时砚身旁时,脚步停顿几秒,偏头压低声音道:“谢了。”
“客气。”商时砚淡淡一笑:“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互帮互助应该的。”
“你说是吧?二舅子!”
“?”
贺淮序猛地朝他看去,嘴角抽搐了下。
啧啧啧。
商时砚真会顺着杆子往上跑,脸皮真厚啊。
“是。”
贺淮序清了清嗓子,低低应声:“你们结婚,我会送个大红包。”
“那我就提前谢谢二舅子了。”
商时砚眼睛发亮,脸上笑容藏都藏不住。
“说什么呢?”
听着两人嘀嘀咕咕,裴今雾疑惑回头。
“没事。”
商时砚立刻回头,故作淡定道:“让二哥小心台阶呢。”
“哦。”
裴今雾垂眸,瞥了眼平坦的地面,冷漠揭穿:“哪有台阶?!”
商时砚:“……”
贺淮序跑得更快了。
——
傍晚。
黑狐药物作用更大,全身温度升高。
裴今雾不断给她降温处理。
待体温恢复正常。
再抬头,已经是早上六点。
确定解药的副作用全部结束,药性正式生效。
裴今雾松了口气。
揉着僵硬的脖子,拉开门,准备回房间。
谁曾想——
开门便看到商时砚坐在走廊,穿的还是昨天的西装。
领带歪歪斜斜,头发凌乱,眼下乌青,疲惫不堪。
他昨晚不会睡这儿吧?!
“黑狐教官没事吧?”
听见开门声,商时砚立刻站起身,表情担忧。
“怎么睡这儿?”
裴今雾拧着漂亮的眉,疑惑出声。
“你陪着姐姐,我陪你。”商时砚毫不犹豫回答。
无论什么事。
他都会在身后,给她托底。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