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刚才对我又拽又打的老男人是……”
听见贺淮序的话。
其他人的不约而同掀开眼眸，齐刷刷朝商时砚望去。
“我——”
商时砚放低态度，准备解释时，旁边的裴今雾率先开了口：
“确实是我没解释清楚，行为太突兀引起误会。”
“商时砚冲动打你，确实是他的错。不过，你也还手了。”
“所以……”
裴今雾舔了舔嘴唇，还挺正经地当和事佬：“看在我份上，这事算扯平了。”
“……”
看小姑娘主动替自已出头，商时砚心里雀跃得不行，薄削的唇骄傲地扬起。
“男朋友？”
贺淮序系着扣子，漫不经心问。
“……”
商时砚不敢回答，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
“……”
裴今雾也没回答，可眼眸微垂，白皙的脸上不知何时爬上一抹红晕。
行了。
回答不回答的，似乎我没多大意义。
“你们也知道？”贺淮序望向江既白和宋明霁，做了一个手势，“同意？”
“呵。”
江既白无奈一笑。
“不然呢？说得我们敢不同意似的。”宋明霁耸了下肩，表情好不了多少，“你不同意？”
“……”
贺淮序当然想说不。
他妹妹年龄这么小，如花似玉的年纪，大学都还没上……
这就被拐走了。
还是大她近十岁，即将步入三十岁的男人。
谁接受得了？！
“我……”
贺淮序掀开嘴唇，准备回答时，猝不及防对上妹妹阴森森的目光。
不发一言，警告意味却十足。
哎。
他的妹妹，对老男人真的不要太爱。
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也发现了。
商时砚对她是真的好，两人简直每天如胶似漆。
也看得出妹妹，是真的喜欢商时砚。
罢了。
有钱有势有颜……
不是一无是处。
就雾雾这个狗脾气，他如果反对……
可能原地失去妹妹。
“当然不会。”贺淮序调整好情绪，皮笑肉不笑的：“妹妹喜欢，我无话可说。”
“妹妹？”
宋明霁勾唇一笑，“你进入状态倒挺快。”
这记忆没恢复，亲子鉴定也还没出来。
“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个更惊喜的事。”贺淮序露出浅浅的笑容，轻声道：“从第一面见到她，我就很喜欢她。现在看，不无道理。”
“不过，我刚才听你叫雾雾什么？”
宋明霁哪壶不开提哪壶，疑惑问道：“小师爷？雾雾怎么成你爷爷了！”
“……”
裴今雾眨眨眼，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
这跟她可没关系。
要怪就怪他是老秃驴的学生，辈分在这儿。
“说到这个……”
贺淮序没立刻解释，而是看向裴今雾，轻声细语问道：“雾雾，你才十八岁，怎么会对医学那么在行？”
甚至多年前。
就已经做了他老师的老师。
其他人也望向她。
“这个就不说了吧。”
裴今雾抿了抿嘴，思索几秒，慢悠悠开口：“说出来，大家脸色都不会好看的。”
“说。”
宋明霁听得兴致勃勃，他也想知道，妹妹到底是怎么学的。
大哥艺术细胞发呆，雾雾跳舞厉害。
他会赛车，雾雾比他更牛。
现在——
小三儿在医学方面，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师爷。
同一个爹妈，他差哪儿了？
“聪明，算么？”裴今雾掀开眼眸，漫不经心出声。
贺淮序：“……”
其他人：“……”
“从小到大，学东西超快。”裴今雾挺认真的解释，“看什么，会什么。学什么，什么上手。”
她甚至不敢告诉他们。
许多与医学有关的内容，全是看书自学的。
后来遇到基地里的医生。
每天跟在他们身边，原本是派去打杂的……
打着打着，什么都会了。
后来医生不带她玩了。
说她是来搞破坏，抢工作的。
“……”
所有人再次沉默，心情和表情都挺复杂的。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