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聿琮志如此嚣张狂妄,索达那内心担忧,可又不敢多说。
自家上级是什么德行,他心知肚明。
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有点军功傍身,便认为自己是当世战神,谁也不放在眼里。
可殊不知,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苦苦支撑黎安城!
只可惜自己出生寒门,在军中无依无靠,哪怕军功不输于聿琮志,也依旧被他压一头。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没多说,领命而去。
回去后,索达那便着手筹备运粮之事。
临走时,他还特意嘱咐老战友务必要守好城门,加强戒备,粮仓那边必须要有重兵把守,日夜巡逻,尤其是城北粮仓,一定不能有丝毫闪失。
城外。
解元帅得知霍青得手,心中大喜,对霍青赞赏有加。
“想必城中定是人心惶惶,我们可以部署攻城计划了。”
冯绍辉兴致勃勃地跑过来,大声说,“元帅,冻住了,河面冻住了!这次就算是有千军万马从上面过,也不会受到影响的。”
“真是天助我也!”解元帅朗笑两声,严重地拍了拍冯绍辉肩膀。
“元帅有一事要交由你去做,你答不答应?”
“答应,怎么不答应?元帅只管开口便是。”
“我要你去杀了索达那。”
冯绍辉微微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是黎安城中聿琮志的副将?据说他是个心思深沉,睚眦必报的,此人寒门出身却博览群书,算是个能文能武的聿琮志,对他颇为信任,经常会听取他的意见呢。”
“不错,此人太过精明,对北魏极其衷心,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便只能将其杀了,如此,我们才能攻下黎安城。”
解元帅不假思索地点头,临了又补充一句。
“两日后,他会押运粮草,途经此路,到时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好。”
…
两日后。
“将军,你快歇会儿吧!从上次您负荆请罪后,您就感染了风寒,这都咳了一路了,你可务必要保重身体啊!”
看索达那一咳嗽就面红耳赤,他的心腹顿时有些心疼。
“无妨,这马上就快到黎安城了,进了城我们就好了。”
李斯强撑着身体,坐在马上,身子摇摇欲坠。
他快支撑不住,不过却并未想过放弃。
这批粮食若运不回去,他这副将就别想当了。
本来就如履薄冰,这下更是内忧外患。
突然,一阵阴风乍起,枯黄的树叶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四周静谧无声,索达那却无端地感到一丝心里发毛。
“都小心些,我感觉不对劲。”索达那警觉地望向周围。
当车轮和马蹄进入包埋伏圈后,只听一声“咔嚓”声。
枯叶覆盖的地上突然显出一个大坑,走在最前面的队伍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抗,便被深埋于坑中。
坑里还安插了数十根尖锐的钩刺,人一旦掉下去,必死无疑。
在他们掉入陷阱的瞬间,无数支箭失如蝗虫般朝他们飞射而来。
“有埋伏,快保护好粮草!”
索达那精神陡然一凝,拔出剑,快速将箭矢弹开。
他一边只会士兵抵抗,一边押送粮草,快步而行。
士兵们本就长途跋涉,一刻不在休息,如今面对这生死阵仗,他们逐渐乱了阵脚。
“不准退,谁要退了我杀了他,给我冲上去!”
索达那几乎是提剑乱砍,精疲力竭地他已经不在乎能杀多少人,只想不惜一切代价将粮草押送回去。
“你这将领都不行了,何况他们呢?”
冯绍辉于草丛中出现,他嘴角噙着抹坏笑,眼神冰冷,不起波澜。
“你是冯绍辉?”索达那眯眼打量了他一会儿,瞬间看出他的身份。
“你知道我?我这么出名吗?”冯绍辉手指自己,语气诙谐。
“那你死在我手上也不冤,看剑!”
冯绍辉冲身而起,身形如雷霆裂炮,猛地朝索达那轰出。
索达那起初还能应付,到后面逐渐力不从心,被逮着机会一击打向心口,瞬时飞出。
疲惫生病的躯体就如破碎的布条般在空中转了一圈后,重重地跌撞在地上的尖石上。
“抓起来,元帅似乎挺欣赏他的,把他带回去。”
冯绍辉漫不经心地一摆手,语气随意的就好像他只是一件物品。
他不再索达那,反而朝着押送粮草的马车而去,眼看他就要打开箱子,索达那却突然崩溃大叫。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们绝对不能动那里面的东西。”
可任凭他嘶声力竭地乱吼大叫,冯绍辉就是没看他一眼,甚至还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