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才被押进了阴冷的大牢,浑身狼狈,双手双脚都被粗重的铁链牢牢束缚在木桩上。
昏暗的牢房里,只有几根燃烧着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
墙角的湿气伴随着腐朽的味道,渗透进他的每一个呼吸。
高俊站在牢房门口,目光如刀,冷冷地注视着田有才。
随后,他一步步走进来,脚步声在寂静的牢房中显得格外沉重。
“田有才,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想隐瞒什么?”
高俊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利刃,刺破了牢房内的压抑。
田有才脸色灰白,双手在铁链中微微颤抖。
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声音沙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账本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我没有贪污,没有勾结商贾!”
高俊冷冷一笑,对他的辩解毫不相信:“陷害你?账本上的每一笔账目,都是你亲自签字,受贿数额已是铁证如山。”
“现在,你还有最后的机会,把你知道的幕后之人交代出来,也许还能留一条性命。”
田有才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咬紧牙关,低声喃喃:“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听到,我就算死也不会开口!”
高俊眯起眼睛,早已预料到田有才会顽抗到底。
他上前一步,俯视着田有才,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以为不说话,就能保住你背后的人?他们会为了你来救你吗?你不过是他们的弃子罢了!”
田有才神色一紧,闭紧了嘴,决心不说一个字。
高俊站直身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你这么死撑,难道以为真的能保住你背后那些人的利益?不说实话,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牢房内气氛紧张,只有田有才急促的呼吸声。
高俊见他顽抗到底,微微叹了口气。
知道逼问也无济于事,田有才显然早有准备,不打算轻易暴露更深层的秘密。
他冷冷看了一眼田有才,转身对身后的暗卫说道:“先把他关起来,让他好好考虑,等他什么时候愿意开口了再说。”
暗卫立刻上前,将田有才重新按回牢房的木椅上。
铁链叮当作响,带着沉重的绝望。
田有才目光空洞,瘫坐在那里,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高俊走到牢房门口,回头看了看已经无力反抗的田有才,语气冰冷:“你以为沉默就能保命?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大步走出牢房。
牢房的铁门“哐当”一声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田有才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冷汗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滴落。
牢房外,曹正淳早已在等候。
见高俊走出,他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狡黠:“田有才真是嘴硬,看来他比我们想象中要顽固得多。”
高俊眉头微皱,目光中带着些许无奈:“他一定知道更多内幕,但现在铁了心不说。”
“不能逼得太紧,否则我们也很难从他身上挖出更多东西。”
曹正淳轻轻点头,笑意不减:“不急,田有才这种人,嘴硬归嘴硬,但一旦他明白自己确实无路可退的时候,想不说也难。”
高俊深吸一口气,目光凝重:“希望如此吧。我们还需要更多证据,才能将这场腐败的根源彻底铲除。”
话音落下,一名暗卫急匆匆地跑来,拱手汇报:“高大人,曹公公,世子赵京带着人马赶来了!”
高俊和曹正淳对视一眼,神色微变,对暗卫说道:“立刻引领世子前来。”
片刻之后,赵京身着华贵的披风,带着一队精兵出现在大牢前。
高俊与曹正淳急忙上前,拱手行礼:“见过世子殿下。”
赵京翻身下马,抬手示意二人起身,语气不见寒暄,直入正题:“如今黄河河道泛滥,宅民房屋尽毁,万万民流离失所。你们可有查明原因?”
高俊与曹正淳对视一眼,深知此时不能隐瞒。
高俊上前一步,拱手道:“回世子殿下,确实如此。黄河河道因疏于治理,导致水患频发。”
“而背后涉及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治水经费被田有才贪污中饱私囊,致使工程停滞,灾害扩大。”
赵京一听此言,眉头骤然紧锁,眼中寒意涌现:“你说什么?田有才贪污治水经费?这种事情,你们竟然没有早些禀报朝廷!”
高俊一拱手,语气沉重:“属下也是刚刚查明此事,并未耽搁。我们发现田有才不仅贪污,还与地方商贾勾结,牟取暴利。这也是导致黄河灾情加剧的原因之一。”
赵京的脸色越发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田有才竟敢如此猖狂!民生大事他也敢从中捞取银两,真是罪大恶极。”
曹正淳轻笑了一声,走上前补充道:“殿下,这田有才贪墨的银两可不止一点点。我们查到他背后还有一些隐秘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