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此言一出,众士兵皆震惊不已,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跟愤怒。
“将军,此乃叛国之举,我等绝不允许!”一名老兵率先怒喝道。
其他士兵亦纷纷响应,齐声高呼:“誓与城门共存亡!”
杜淳见状,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吼道:“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随即挥手示意身旁亲信动手。
亲信们相视一眼,随即猛扑过去,刀光剑影交错,守城士兵虽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杜淳脸色阴沉,冷漠地眯起眼,咬着牙,冷冷地问,“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让不让开。”
方才的老兵被长枪刺穿了胸膛,他一边吐血,一边撑着自己的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杜淳,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你这人面兽心的狗汉奸,竟敢投靠白莲教,今日,你便是杀了我,我也绝不退让!”
一名被砍断臂膀的士兵从地上爬起,或者不断滴血的伤口走到老兵跟前,面对杜淳,他毫无惧色,挺直了脊梁。
“我亦拼死不让!”
众士兵联合在一起,虎视眈眈地望向杜淳。
杜淳面部肌肉抽搐了下,眼中露出凶狠与决绝。
他狰狞地怒骂道,“既然你们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无情,杀光他们,开城门!”
“杀!”
两方迅速交战,兵戈声、喊杀声震耳欲聋,可没过多久,声音逐渐小了,杜淳冷冷地看着守城的士兵一个个倒下。
鲜血染红了城门,他们临死前的表情是那么痛苦不甘。
望着那一张张死不瞑目的脸,杜淳内心颇受触动。
曾几何时,明月清风,好酒好肉,他们常常聚在一起帮着他出主意如何驯服家中的母老虎。
可现在,那些出主意的人都成了脚下一句具尸体。
再也回不去了。
城门外,敌军气势汹汹,正随着号子奋力撞门。
巨大的撞击声狠狠地震荡在他心头,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泪,快步上前,亲自开了城门。
“杀!”
刹那间,白莲教教徒如洪水般涌入,喊杀声瞬间响彻云霄。
而正在城墙上指挥作战的周武康听到这震天的喊杀声,当即心头一震。
他死死地盯着大开的城门,心口刺痛无比,犹如被万箭穿心。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忠心守护的东川,竟被他信任的人从内部撕开了防线!
失望与愤怒交织成熊熊烈火,在他心中不断燃烧。
“好个杜淳,你这无耻的叛徒,白莲教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将家国置于如此绝境!”
他急火攻心,一口浓血喷溅而出,握着剑柄的手因愤怒而颤抖,一根羽箭凌空朝他射来,他未来得及阻挡,便被一箭射穿了肩头。
“将军小心!”
眼见又是几支羽箭如闪电般朝着周武康射来,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心腹陈德坤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持剑砍断了飞来的羽箭。
城下雷霆火炮还在不断轰击,随着滚滚雷声的不断炸开,城墙上的士兵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吞噬,有的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被炸的支离破碎,肢体残块散落一地。
幸存的士兵要么断手断脚,要么被这一幕惊呆,瘫坐在原地,发出绝望的呐喊。
城门开后,白莲教教徒如潮水过境势不可挡,他们疯狂地残杀着东川士兵,入目是横飞的血沫,是成堆的断臂残肢。
军旗在混乱中倒下,被卓锦澜骑着战马无情践踏。
原本整齐的军阵也被冲散,士兵们各自为战,却依旧无法阻挡那些疯狂教徒们的进攻,他们被迫转战至了城中的小巷。
周武康望着眼前的惨状,目眦欲裂,一口牙齿几乎快被他咬碎。
突然,他猛地抬起右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拳,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
“是我刚愎自用,不够谨慎,错看了杜淳那个狗贼,才导致了今日这般惨境,都怪我!”
此刻,他悔恨交加,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只要他听了刘勇刚的话,着人前去观察打探一番,便能提前杜绝隐患。
都怪他,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杜淳!
可仅仅片刻,他便强压下内心的悲痛与愤怒,双目通红,嘶声吼道,“众将士听令,今白莲教来犯,欲夺我东川之地,他们虽凶残,却不敌我正规军彪悍骁勇,且东川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比他们更了解我们的家园。”
众副将神色凛然,
“李副将,你即刻带人迂回至东街,伺机扰乱敌军后方,打乱其部署,东街地形复杂,敌军难以防备此举可扰乱军心,令其首尾不能相顾。”
“王副将,你带领一队人死守住西街口,阻挡敌军推进,不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