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涣被梁辰怼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老鹅。
门外,李道乾躲在柱子后,听到“少年强则国强”这句,激动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给梁辰一个熊抱。
这小子,真是朕的肱骨之臣啊!
屋内,王之涣眼珠子滴溜溜转,终于想出一条“妙计”。
他猛地一拍大腿,指着梁辰的鼻子嚷道:“梁公子,你说的倒是轻巧!可要是这些泥腿子都识文断字了,一个个开了民智,那还了得?”
“到时候人人皆可议政,个个都觉得自己比皇上厉害,那还不得天下大乱,揭竿谋逆?!”
梁辰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王大人,你这逻辑,真是闻所未闻。百姓愚昧,才容易被乱臣贼子蛊惑,揭竿而起。”
“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陈胜吴广,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拉起了一支队伍,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当时的百姓愚昧无知,活不下去了,才会被煽动?”
“要是朝廷能让百姓吃饱穿暖,谁会没事揭竿玩?谁又会听信几句鬼话就跟着玩命?”
王之涣被梁辰这番话噎得直翻白眼,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他心里暗骂:这小子,牙尖嘴利,真是个难缠的刺头!
梁辰见王之涣不说话,又继续补刀:“王大人,你该不会真的是怕百姓读书识字之后,不好糊弄了吧?毕竟,愚民才好控制,不是吗?”
王之涣见梁辰又搬出这句话,气得胡子都歪了,指着梁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梁辰冷哼一声,“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真心想为百姓好,就拿出实际行动来。别整天坐在那高堂之上,只会夸夸其谈,纸上谈兵!”
王之涣被梁辰这顿抢白,弄得下不来台,憋了半天,才梗着脖子说道:“梁公子,你说的这些,老夫何尝不知?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办学堂,请先生,印书籍,哪一样不要钱?”
“户部拨下来的银子就那么点,根本不够用啊!”
说着,他狠狠地瞪了户部尚书邹燕飞一眼,分明是想把这口锅甩给他。
邹燕飞本来正躲在人群里看热闹,冷不丁被王之涣cue到,吓得一个激灵。
连忙站出来,哭丧着脸对梁辰说道:“梁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啊!国库空虚,户部都快揭不开锅了!”
“这几年天灾不断,赈灾的银子像流水一样往外流,哪还有余钱办学堂啊?不瞒您说,军饷跟藩王的俸禄都快发不出来了!”
梁辰嗤笑一声,斜睨着邹燕飞,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哭个锤子哭!
“邹大人,您这唱的哪一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良为娼呢!”
“国库空虚,你们户部是干什么吃的?就知道哭穷,不知道开源节流?”
邹燕飞一脸委屈,胖脸上肥肉直颤:“梁公子,您这话说的,下官冤枉啊!这开源的事儿,下官一直在努力,可这节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节流?我看你们户部最应该节的就是那帮蛀虫的油水!”
梁辰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还有,你们户部是干什么吃的?就知道收农业税,不知道鼓励百姓经商?商税才是大头,什么时候老百姓不用交粮了,你户部尚书才算合格。”
梁辰这番话,说得邹燕飞面红耳赤,额头上的汗珠子都下来了。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这……这经商之事……”
“经商怎么了?”
梁辰挑眉,“士农工商,商排老末,可没说不让经商啊!”
“你现在就在皇家商业局呢,皇家都开始经商了,老百姓凭什么不行?王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之涣被梁辰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弄得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梁辰给绕进去了!
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被梁辰抢先一步。
“王大人,您别忘了,您来我这儿,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抬杠的!”
梁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您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可以回去跟皇上说说,让他把这皇家商业局给关了。”
王之涣被梁辰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讪讪地闭上了嘴。
这时,工部尚书邢寻真站了出来,一脸的不赞同:“梁公子,这鼓励经商之事,老夫不敢苟同!若是人人都去做生意了,谁来种地?到时候粮食减产,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邢大人,您这脑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吧?”
梁辰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您以为谁都能经商?那些不会经商的,自然就回去种地了!”
“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