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大门外,高高挂起的红灯笼随风摇曳,映照着门前铺设的崭新红毯,喜庆的气氛几乎要溢出来。
下人们脚步匆匆,忙着布置彩绸、摆放鲜花,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在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
柳如烟一身精致的华服,精心打扮,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梁山出狱是天大的喜事。
她站在门口,翘首以盼,时不时地向远处张望。
终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柳如烟眼圈一红,立刻迎了上去,哽咽道:“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她一把抓住梁山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妾身和孩子们都担心坏了,您受苦了!”
梁山被关押多日,形容憔悴,胡子拉碴,原本意气风发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疲惫和沧桑。
他轻轻拍了拍柳如烟的手背,语气低沉:“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一家子进了府,两个儿子梁善、梁鸿立刻围了上来。
“爹,您总算回来了!”
梁善一脸关切地问道,“在牢里受苦了吧?”
“爹,您没事吧?”梁鸿也跟着问道,“孩儿担心您!”
梁山看着两个儿子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暖意,这或许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慰藉。
他强打起精神,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然而,一进府,梁山便觉察到气氛有些诡异。
下人们脸上虽然堆着笑,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僵硬,仿佛戴着面具一般。
梁善和梁鸿围着他嘘寒问暖,语气却过于殷勤,让他心里直犯嘀咕。
这种感觉,就像鸿门宴似的,让他后背直冒凉风。
酒过三巡,柳如烟亲自给梁山盛了一碗汤,柔声道:“老爷,您受苦了,妾身特地炖了这碗人参乌鸡汤,给您补补身子。”
梁山看着这碗黑乎乎的汤,一股怪味直冲鼻孔,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汤的颜色过于浓稠,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与记忆中的人参乌鸡汤截然不同。
柳如烟见状,立刻嗔怪道:“老爷,这是妾身亲手炖的,您怎么这副表情?莫不是嫌弃妾身的手艺?”
梁山干笑两声,端起碗,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一股说不出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来,他差点没吐出来。
这哪里是人参乌鸡汤,分明是黄连苦胆汤!
他强忍着恶心,将汤一饮而尽,放下碗后,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柳如烟见状,掩嘴笑道:“老爷,妾身这汤如何?”
梁山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甚好,甚好。”
“老爷喜欢就好。”柳如烟说着,拍了拍手,两个丫鬟端着两盘菜走了上来。一盘是油炸蝎子,一盘是清蒸蜈蚣。
梁山看着这两盘“佳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不适,问道:“这是……”
“这是妾身特地为老爷准备的,都是大补之物。”
柳如烟笑吟吟地说道,仿佛没看到梁山难看的脸色,“老爷,您快尝尝。”
梁山哪敢动筷子,他摆了摆手,“不必了,我……我还不饿。”
“老爷,您在牢里受了那么多苦,怎么能不饿呢?”
柳如烟说着,夹起一只油炸蝎子,送到梁山嘴边,“来,老爷,张嘴。”
梁山看着近在咫尺的蝎子,恶心得差点晕过去。
他连忙躲开,干呕了两声,“我真的吃不下,你……你自己吃吧。”
柳如烟见状,也不再勉强,她将蝎子放进自己嘴里,咯嘣咯嘣地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说道:“老爷,这蝎子可香了,您真不尝尝?”
梁山看着柳如烟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滚,他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冲了出去。
梁善看着梁山落荒而逃的背影,转头看向柳如烟,语气中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娘,这下爹知道您的厉害了吧?那油炸蝎子,清蒸蜈蚣,一般人可真受不了。”
柳如烟眼波流转,一抹冷酷的笑意在她唇边绽放。
她轻轻地拍了拍梁善的手,语气低沉而坚定:“哼,这只是个开始。你爹这人啊,就是太心软了,妇人之仁,优柔寡断,这样怎么能成大事?必须得让他狠起来才行!”
梁善微微蹙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忍,迟疑地开口问道:“娘,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爹他……他毕竟是我们的亲生父亲啊。”
柳如烟的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起来,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梁辰不死,我们永无宁日!你忘了咱们以前是怎么对他的了吗?他要是得了势,能放过我们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柳如烟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是吼出来的,语气中充满了怨毒和刻骨的仇恨。
梁鸿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这时也忍不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