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运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强装镇定,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梁公子,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冲动是魔鬼啊!莫要因为一时意气,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梁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放声大笑:“犯罪?唐王殿下,您这贼喊捉贼的本事,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他从腰间取下一块银色的令牌,在李运面前晃了晃,“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看到那块令牌,李运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了三抖。
那是水云涧的令牌!
“水…水云涧?”
李运愣了一秒后,随即不屑道,“即便…即便是水云涧,抓捕皇室宗亲,也要有陛下圣旨,由金牌出面抓捕!你没有陛下圣旨,就凭你一个银牌,也没有权利对本王动手!”
“好好好,”
梁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却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我没权利是吧?你等着!”
说罢,梁辰转身就走,吴二狗紧随其后,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李运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出了唐王府,吴二狗忍不住问道:“辰哥,接下来怎么办?”
梁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去宗人府!老子要告他的状!我倒要看看,这大宁朝还有没有王法!”
吴二狗一听,顿时兴奋地搓了搓手:“告御状!好嘞!辰哥,上次在万年县我就看那什么狗屁王爷不顺眼了!这次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宗人府走去,留下唐王府一片鸡飞狗跳。
李运瘫坐在椅子上,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梁辰和吴二狗二人一路朝着宗人府的方向走去,吴二狗人高马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时不时还因为太过激动而蹦跶两下。
反观梁辰,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才在唐王府大闹一场的不是他一般。
“辰哥,你说咱们这次告御状,能不能告赢啊?”
吴二狗挠了挠头,有些担忧地问道,他虽然对梁辰充满信心,但毕竟对方是皇子,万一告不赢,那可就麻烦了。
梁辰斜睨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告不赢?笑话!这大宁朝还有没有王法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一个藩王!”
“要是宗人府不管,我就跟陛下退婚,让那些有儿子的大臣给陛下施压。”
“他们也不想昭阳公主恢复单身,成为他们某家的儿媳妇吧?”
“辰哥霸气!”
吴二狗听后,顿时信心满满,仿佛已经看到李运跪地求饶的场景了。
两人来到宗人府,开始疯狂的敲动衙门外的鸣冤鼓。
然而他却被宗人府的官员告知,需要等候传唤。
宗人府衙门前,梁辰和吴二狗百无聊赖地等着。
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吴二狗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辰哥,这宗人府的效率也太低了吧?咱们都等了快两个时辰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吴二狗揉了揉眼睛,抱怨道。
梁辰倒是一脸淡定,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活像个纨绔子弟。
“急什么?磨刀不误砍柴工!这李运仗着自己是王爷,平日里肯定没少作威作福,宗人府的人估计也头疼着呢,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正说着,宗人府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官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尖着嗓子喊道:“梁辰何在?”
梁辰合上折扇,施施然地走了过去,拱手道:“本爵爷便是梁辰,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那官员上下打量了梁辰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状告唐王殿下纵容家奴,打砸店铺,可有证据啊?”
梁辰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叠纸,递了过去:“大人请看,这是小人的状纸,以及证人证词,还有被砸店铺的损失清单。”
“以及大夫开的验伤证明,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容不得半点抵赖!”
那官员接过状纸,草草地翻了几页,便不耐烦地扔了回去:“就凭这些就想告唐王殿下?简直是痴心妄想!”
“唐王殿下乃天潢贵胄,岂是你这等草民可以随意污蔑的?”
“哟,这位大人,您这话说的,草民怎么就污蔑唐王殿下了?难不成唐王殿下打砸店铺,欺压百姓,还是草民的错了?”
梁辰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官员,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大胆刁民!竟敢对本官如此无礼!”
那官员勃然大怒,指着梁辰的鼻子骂道,“来人啊!将这刁民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从宗人府里冲出来几个衙役,就要上前抓梁辰,吴二狗见状,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