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衙门,往日里庄严肃穆的公堂今日却显得格外拥挤。
梁辰在一众衙役的“簇拥”下,施施然地踏入了公堂。
还没等他站定,便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
“青天大老爷啊!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
“我那可怜的父亲,就是被这个畜生给害死的啊!”
梁辰循声望去,只见楚玉娘一袭白衣,跪在大堂中央,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而在楚玉娘身旁,则是鼻青脸肿的梁善,正一脸怨毒地瞪着自己。
梁辰心中冷笑,这两人还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肃静!”
惊堂木一拍,尹继善威严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
他看着堂下三人,心中暗自叫苦,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怎么一个个的都跟梁辰师祖扯上关系了?
先是梁善状告梁辰雇凶杀人,紧接着楚玉娘又来状告梁辰杀害了她的父亲。
这梁辰是捅了马蜂窝了吗?
尹继善揉了揉眉心,心中暗自祈祷。
可千万别再牵扯出什么大人物了,不然这案子可就真不好办了。
“楚玉娘,你说梁辰杀害了你的父亲,可有证据?”
尹继善按捺下心中的烦躁,开口问道。
“大人,民女有证据!”
楚玉娘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玉佩。
按照事先编好的说辞哭诉道,“这是我父亲贴身之物。”
“昨日我在城外乱葬岗找到了我父亲的尸体,这块玉佩就在他身旁。”
“而我父亲生前与梁辰有过节,他曾亲口告诉我。”
“说梁辰想要霸占我们楚家的家产,还威胁要杀了父亲!”
“呜呜呜……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楚玉娘哭得更加伤心欲绝,仿佛梁辰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一般。
梁善见状,也连忙跟着哭嚎起来。
“大人,梁辰这人心狠手辣,他连自己的亲大哥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楚伯父?”
“而且,他还雇佣刺客想要杀了我啊!”
“若非八皇子殿下身边的侍卫拼死相救,恐怕草民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梁辰是什么杀人魔王。
而他们则是受尽了委屈的可怜虫。
尹继善听着两人的哭诉,心中暗暗叫苦,这师祖还真是个惹祸精啊。
走到哪里都能惹出一堆麻烦事。
他抬头看向梁辰,却见他神色自若,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梁辰,你对楚玉娘和梁善的控诉,可有什么要说的?”
尹继善轻咳一声,开口问道。
“大人,我冤枉啊!”
梁辰闻言,故作委屈,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喊冤。
“楚宏源的死,我毫不知情,至于梁善所说的雇凶杀人,更是无稽之谈!”
“学生与楚宏源素无恩怨,为何要杀害他?”
“况且,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够杀害楚宏源?”
“至于梁善,更是满口胡言乱语,我与他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雇凶杀人?”
梁辰说着,还故意地问向梁善,“梁二公子,我们之间可有仇怨?”
“你……”
楚玉娘和梁善被梁辰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尤其是梁善,总不能说他以前没少欺负梁辰吧?
“大人,草民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啊!”
“八皇子当时也险些遇刺啊。”
梁善见自己被梁辰说得哑口无言,连忙搬出八皇子为自己撑腰。
“那日行刺草民的刺客,招式狠辣,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
“若非梁辰在背后指使,他们又怎么会对草民痛下杀手?”
“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为草民做主啊!”
梁善说着,再次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
“你……”
梁辰听到梁善搬出八皇子,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正要开口反驳,却听到尹继善的声音再次响起。
“梁辰,梁善所言,你可认?”
梁辰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抬头看向尹继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人,我想问问梁善,那日行刺他的刺客,可有活口?”
梁善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那些刺客个个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