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气闷地别过头去,胸口剧烈起伏着,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恼怒之色,额头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
蓝曦臣走上前来,神色凝重,眉头紧蹙,目光中透着严肃与疑惑,问道:“魏婴,你为何要摘下忘机的抹额?”
魏婴思绪瞬间回到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他看着蓝湛昏迷不醒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心急如焚,整颗心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道神秘而缥缈的声音:“魏无羡,蓝忘机沉沦梦境,,只要摘下他的抹额,吾便可帮他苏醒。”
魏婴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眼神中充满了惶恐与急切,大声喊道:“你是谁?为何会知晓蓝湛的状况?”
那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一种空灵的回响,如同在幽深的山谷中回荡:“莫要管吾是谁,若想救他,照吾说的做便是。”
魏婴眉头紧皱,满脸狐疑,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质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在骗我,害了蓝湛怎么办?”
声音轻笑一声,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此刻你已别无他法,若再拖延,蓝湛恐将永陷昏迷。”
魏婴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得发白,心一横,暗暗下定决心:“好,我信你,但你若敢骗我,我定不会放过你!”
那声音沉默片刻,继而说道:“放心,速速摘下抹额,切莫再犹豫。”
魏婴不再迟疑,伸出手摘下了蓝湛的抹额。
回忆至此,魏婴看向蓝曦臣和蓝湛,愧疚地低下头,声音中满是懊悔和自责:“我……我当时一心只想救蓝湛,便顾不得那么多规矩了。”
蓝湛听到这话,心中的气恼稍稍减了几分,但仍是余怒未消,那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愤懑。
蓝曦臣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你这性子,总是如此冲动。”
此时,众人手忙脚乱地将蓝启仁抬走救治,整个静室被一片混乱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凝结成了实质,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直未说话的青蘅君缓缓开口,语气倒是温和,可眼神中仍透着严肃:“无羡,此事你虽出于好心,但终究坏了规矩。”
几位蓝氏长老也纷纷走上前来,面色阴沉,怒目而视,齐声质问:“这抹额意义重大,怎可随意触碰?魏无羡,你可知罪?”
魏婴低头不语,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愧疚与不安,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蓝湛尽管心中还带着气,但见长老们如此咄咄逼人,忍不住开口道:“各位长老,此事事出有因,还望从轻处罚。”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却努力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地看向长老们。
蓝曦臣也赶忙说道:“各位长老,魏婴平日里并非不守规矩之人,此次确是情急之下才会犯错,还望从轻处置。”他微微躬身,态度诚恳。
一位长老面色一沉,说道:“如此冒犯蓝氏家规,必须重罚,依我看,当罚戒鞭!”
青蘅君闻言,眉头微皱,蓝湛更是满脸不可置信,他激动地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身子一歪摔下了床榻,“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
“不准动他!”蓝湛大声吼道,声音因愤怒和咳嗽而变得沙哑。
蓝曦臣连忙过去扶起蓝湛,担忧地说道:“忘机,你莫要激动,小心身体。”
青蘅君终于再次开口:“戒鞭过重,魏婴罚抄家规三百遍,以作惩戒。”
长老们面面相觑,虽仍有不满,但也不敢违抗青蘅君的决定。
魏婴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师伯,魏婴甘愿受罚。”
说罢,又看向蓝湛,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和委屈:“蓝湛,这次是我鲁莽了,日后定不会再如此冲动行事。”
蓝湛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但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了些。
魏婴知道蓝湛还在气头上,也不再多言,默默地站在一旁。
此时,蓝曦臣开口道:“魏婴,这几日你便安心在静室思过抄家规,待忘机身子好些了,你们再一同修习。”
魏婴点头应道:“是,大哥。”
众人散去后,静室中只剩下魏婴和蓝湛。随后,众人缓缓离开静室,只留下魏婴和蓝湛大眼瞪小眼。蓝湛还在生气,紧紧抿着嘴唇,扭过头去不理魏婴,也不说话,更不看他,那模样仿佛要将自己与魏婴隔绝开来。
魏婴见状,凑到蓝湛跟前,眨巴着眼睛,撒娇卖萌地哄道:“二哥哥,别生气啦,我真的知道错了。”
蓝湛更加气闷了,心里想着:“以往就不应该护着他,怎么连抹额(非命定之人不可取)都不知道。”
魏婴继续说道:“二哥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就原谅我嘛。”说着,还拉了拉蓝湛的衣袖。
蓝湛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