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起薄被盖在了林佳身上,然后凑过去在林佳温暖柔软的唇上吻了一下,很快就依偎着林佳也睡着了。
她也很久没睡了。
一直到了十天后,林佳这才收到了杨欣和胡英志统计的资料。
这次归真教叛乱,因为林佳的政策是“只有死掉的归真教徒才不杀人”,因此全军将士与归真教徒作战的时候全力以赴,归真教徒死亡二十二万余人,汉人百姓被杀五万余人,士兵阵亡三千余人。
一直到云州彻底恢复旧观,已经是六月底了。
林佳一直驻扎在云州,随时平定归真教余孽的叛乱。
韩青正在别业的书房内看书信,美景进来禀报道:“大人,吴奈何求见!”
吴奈何是贺傅祥粮栈的掌柜,也是韩青的亲信。
韩青头也不抬道:“让他进来吧!”
吴奈何一进书房,就给韩青行了个礼,起身后满脸堆笑:“大人,现在云州城就咱们一家生意,如今粮价越来越高,外地的粮食一时又运不来,大人可要发一注大财了!”
韩青含笑道:“那我就等着喽!”
等收到银票,他再回京城好了。
这日林佳正与玉栀一起在书房里读书,阿青在外面禀报:“大人,云州知州蔡志成大人求见!”
玉栀笑嘻嘻拿起自己在看的书,道:“我去屏风后等着去!”
片刻后云州知州蔡志成就进来了。
寒暄几句后,蔡志成便开始诉苦:“大人,如今云州各个粮栈的粮食都卖空了,只有贺傅祥这个粮栈还有粮食,百姓缺粮,粮价暴涨,是暴乱前的十倍,州粮库的粮食已经全都抛出去了,可是杯水车薪,根本救不了急啊!”
蔡志成离开之后,玉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阿佳,那个贺傅祥粮栈的老板是谁?为何城中别的粮栈都没了粮食,只有贺傅祥还在卖?可以从贺傅祥老板哪里下手!”
林佳略一思索,道:“贺傅祥的幕后老板是韩青。”
玉栀闻言,抬眼看向林佳:“难道韩青想把粮价哄抬上去,好大赚一笔?”
林佳微微一笑,温柔凝视着玉栀:“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他其实心中早有主意,不过想看看玉栀的想法。
玉栀脸上现出深思之色:“若能短时间内调集大批粮食过来,然后低价赊给云州城中各个客栈,那么粮价一夜之间就会暴跌,而那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的人会落得血本无归!”
林佳笑了起来,秀长的凤眼满是狡黠:“战前我就调集了大量军粮屯在军营之中,看来囤积居奇的那人真的要血本无归了!”
玉栀不禁笑了起来,道:“韩青这家伙要倒霉了!”
她正在笑,忽然捂住了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如此幸灾乐祸!”
林佳凝视着玉栀笑了起来。
他囤积的粮食都是军粮,原本就该卖掉等秋粮下来换成新粮了,因此价格很低,一定会把韩青给压得吐血的。
第二天清晨,各个粮栈的运粮车排成长队来到城外军营,借贷了大批军粮运往城中。
三天时间内,城中粮价暴跌到了接近暴乱前的程度。
韩青接到消息,当即明白中了林佳的计。
他吩咐吴奈何:“也跟着抛售吧!”
起码要把他投入的五十万两银子捞回一部分。
贺傅祥一开始抛售粮食,城中各个粮栈接到消息,当即把价格压得更低,贺傅祥只好继续压价。
到了最后,韩青发现自己自己亏得太多了,当即停止售粮。
吴奈何脸色苍白:“大人,咱们总共赔了三十万两白银!”
韩青平生最爱的便是银子,此时心如刀割,道:“这次是我失策了,没想到林佳囤积了那么多该更换的军粮……”
他面色如常:“这次我认栽了,你下去吧,好好经营云州的生意!”
吴奈何见韩青没有责怪,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韩青第二天就离开了云州,回京城去了。
他最大的靠山就是朱皇后,不敢离开朱皇后太久,以防朱皇后移情别恋。
这日早上起来,玉栀发现自己腿上前几日冒出来的小红点变得越老越大,腿上奇痒无比,忙叫林佳来看。
林佳凑过去看了看,命人请了刘先生过来。
刘先生看了后道:“云州气候过于潮湿,玉姨娘不适宜云州的气候,等回了京城,自然就好了!”
林佳蹙眉道:“能治么?”
刘先生叹了口气道:“即使调制了药膏,也是治标不治本,早晚还会复发!”
刘先生离开之后,林佳拿了药膏给玉栀涂抹着。
玉栀轻轻道:“阿佳,我想念京城了!”
她其实很喜欢云州,可是玉栀清楚得很,永泰帝无子,确立皇位继承人之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