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漫别开视线,眼角抹泪:“我也是为你好……”
“是为我好,还是不想让自己做的事败露?”
把豆包送去云锦这些天,季司宸说有好几次,豆包都差点出事。
不是遇到贩狗的,就是遇到虐狗的,再或者开车专门往豆包身上撞的总之一句话,不想让豆包活。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季司漫哭着坐回原位,两只手抱住钟博川的手臂,“博川,你看锦沫,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她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钟博川冷冷抬头,余光扫过女人的泪流满面,心中没有丝毫怜惜。
不用细想都知道,这个女人做了什么蠢事。
居然不和他商量,对叶锦沫的狗下手。
得手还好,没得手,还被人家查了个底朝天。
见他不做声,季司漫又看向钟老。
“爷爷,我真的没有恶意的,宠物毕竟是宠物,听不懂人话,要是伤到家里人,也不好,而且我对狗毛过敏,要是锦沫接触了那只狗再回来,我岂不是……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了?”
她一边抽噎一边说:“您也不希望外人说钟家不和睦,不重视子嗣吧?”
闻言,钟老的脸色果然微变,
似是在思索什么。
叶锦沫气笑了。
她小瞧了季司漫,看来这段时间,眼前人没白忙活,把钟老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钟老最看重家族名誉。
不等老人说话,她悠悠开口:“啧,一只宠物,还扯的这么远,你要是真的重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应该离我远点,而不是三番五次凑上来,处心积虑想害豆包,是想掩饰什么呢?”
“我没有!”
叶锦沫不再看她,转头对上钟老的眸,语气清冷:“爷爷,上次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豆包体内被注射了药剂,这种药剂可以让宠物在短期内情绪狂躁不受控制,豆包来祖宅半年多了,从来没有出现过咬人的情况,对待大嫂,它一向都特别护着大嫂,怎么恰巧在我离开祖宅那晚就出了事?这是不是有些太蹊跷?”
季司漫还想抢话:“这明明……”
“这明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叶锦沫的声音提高了些。
她拿出手机,打开检测报告。
“爷爷你看,这是豆包的血液检测报告,里面显示的七号药剂,国内没有,只有国才有,而一个月前,季大小姐的父亲,从国外购入一批药剂,里面恰好
有七号。”
“你胡说!”季司漫急着起身去抢手机。
叶锦沫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拿走。
季司漫扑了个空,几步踉跄,险些跌倒。
紧接着她就哭起来:“锦沫,你不满意我就算了,为什么现在要污蔑我爸爸,你刚刚这样,是想害我流产吗?”
叶锦沫浅浅一笑:“你急什么?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放心吧,这半个月,我让人在你的饮食里添加了保胎药,你的孩子很健康,不会轻易流产。”
季司漫一哽,回想这几天的生活。
她的确比之前能吃许多,整个人还胖了一圈。
“我知道爷爷看重子嗣,所以好心帮你保胎,倒是你,反过来想害死我的宠物。”
叶锦沫转身,朝钟老低头,声音泛起寒意:“爷爷,我手里有他们父女二人对豆包下药的证据,还有之前堂哥安插佣人对大嫂下药的全部资料。”
话音一落,钟博川脸色大变。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安插人手?”
他的眼底划过心虚,之前佣人的事,他原本以为失败后,叶锦沫并没有调查出背后指使,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不说?
“堂哥,我有没有胡说你
很清楚,上次是因为我在大嫂身边,从没有出事事,佣人说出你的名字时,我本想报告爷爷,但想到大嫂即将临盆,不想让这些腌臜事污了她的眼睛,原本我想,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你们夫妻两个不再作妖折腾,那件事过去就算过去了,结果呢?一次不成,再来一次。”
她顿了顿,继续道:“这次大嫂在产床上大出血,险些丢了性命,而你们却只想着怎么掩饰自己作恶的证据,让爷爷评评理,这个家还是家吗?”
一番话,面前两人哑口无言。
钟博川眼看要发怒。
叶锦沫丝毫不惧,冷笑看向他。
“怎么,堂哥想和我动手?”
“嘭”
钟老甩下手里的茶杯,茶杯落地,摔的四分五裂。
“够了!一家人吵成这样子,像什么话?”
季司漫被吓了一跳,哭也不敢哭,抽噎着站在一边。
“博川,你怎么解释?”钟老抬眼,身上的气势十分低压。
钟博川摊摊手:“是我做的又怎样,她不是没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