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邝无心和她在一起后不久便跟着仲孙明雄做事,仲孙明雄一代枭雄,搜罗了不少天下美女,却对手下长孙问孝的妻子唐灵卉爱而不得,引发了满腔的英雄泪,邝无心无意中和她说过两句,她却觉得那语调过于夸张,腹中酸水泛滥,谁能美到那种程度?不过是男人们得不到的都是香的。
她没想到的是,时隔多年之后的一句酸言醋语,却歪打正着地击中了长孙媞的心房,她气得浑身发冷,怒道:“你住口,不许你这么说我娘。”
赵晴空一愣,看着长孙媞盯了片刻,冷笑道:“我说你怎么似曾相识,原来是那狐媚子的种,果然,狐媚子生下个小狐媚子,都是有遗传的。”
她气极赵无情对长孙媞依然念念不忘,对自己的儿子无可奈何,是以只能以言语刺得长孙媞浑身是血。
濮阳琙的脸色铁青道:“既然你口无遮拦,那便为此付出代价。”
赵晴空也早已看他不爽,拿出手中的明月剑当先一挑:“看谁付出代价。”
濮阳琙旁边的玄一见此赶紧接招,和赵晴空迅速拆招。
徐建侯见赵晴空动了手,便拿着判官笔对罗闻一指道:“修罗刀的威力,徐某倒想领教领教。”
罗闻拔出修罗刀道:“乐意奉陪。”
赵无情正看着长孙媞还未发话,形意已经拿出手中的剑向他袭来,他不得不赶紧接招。
濮阳琙牵着长孙媞在一旁观战。
赵晴空攻势凌厉,见到玄一气得龇牙咧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打?”
玄一不答,招数严谨,剑法轻灵,赵晴空找不到他的破绽,心中怒意更甚,一招明月在天,直击他的心井穴,若是被击中,玄一的下半辈子便是一个瘫子。
然而他不急不躁,稳稳地接住了赵晴空的攻势,并且相当利落地化解了她的招式,甚至反守为攻,赵晴空居然渐渐不敌,她不知道的是,玄一和邝无心对战过,对赵晴空招式中带着邝无心的套路颇为熟悉,是以见招拆招比她平时所遇对手都要灵敏很多。
徐建侯和罗闻的招式比玄一他们要快上不止一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已经过了三百多招,双方均在心中暗暗纳罕:此子功夫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不容小觑。
形意只是一个侍卫,然而赵无情少了一只手,在他眼里,战斗力缺了不是一星半点,加上濮阳琙亲授的枪法,武学中,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眼下形意仗着长枪的得天独厚的优势,占尽先机。
赵晴空最先败下阵来,玄一年轻勇武,发觉对方渐渐不支,便加大了攻势。
徐建侯发现赵晴空落于下风,却无暇分身助阵,判官笔招式狠辣,对上修罗刀摧枯拉朽,无坚不摧,可谓棋逢对手。
只听得一声刀剑入骨的声音传来,赵晴空轻哼一声,落在徐建侯耳中宛如晴天霹雳,他转头一看,赵晴空身上已被玄一的长剑刺入,殷红的血染红了衣裳。
徐建侯大吼一声道:“娘子——”
赵晴空的身姿已经倒在地上,赵无情听得母亲倒地的声音,大喊一声“娘”,也奔向母亲,形意适时住手,看向濮阳琙,见他没有发话,便立在一旁不语。
徐建侯依然和罗闻打得正酣,赵晴空吐出一口稠血,赵无情颤抖着声音喊道:“娘,你别吓我。”
赵晴空笑笑:“娘没事。”
说罢继续起身对长身玉立的玄一道:“方才不慎让你得手,我们再来,一决胜负。”
玄一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看着她道:“既然胜负已分,还请女侠见好就收,点到即止。”
赵晴空最听不得这种话,哼笑一声:“毛头小子,占了老娘的便宜还扯这种瞎话,再来。”
她执剑袭来,攻势更加凌厉,玄一见此,只好赶紧接招。
赵无情赶紧帮忙和赵晴空二对一打玄一,形意见此,也上前助阵玄一。
徐建侯被罗闻纠缠,无暇分身帮忙,心头焦急,居然露出了破绽,罗闻敏锐之极,迅速地抓住这破绽给了他迎头痛击,徐建侯只觉胸口一阵闷痛,心道不好,罗闻的修罗刀已经搁上了他的颈项。
罗闻对他还算绅士,念着江湖同道,未直接取他性命,玉判官徐建侯败在这个被自己称为“其貌不扬的老头”手上,加上在赵晴空面前就这么败了,心中羞愤异常,面如土色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罗闻却是云淡风轻地微微勾了下嘴唇,然后看着旁边的四人混战。
赵氏母子显而易见地落于下风,玄一和形意不出五十招便将她二人擒住,赵晴空此时已狼狈万分,再也无心说旁边这俩毛头小子。
赵无情却转向长孙媞微微笑道:“鸿儿,我若死了,你可以为我安葬吗?”
长孙媞立马觉得旁边的濮阳琙戾气骇人,只听他冷声道:“既然你寻死,那便成全你,形意。”
形意响亮地答道:“在。”
赵晴空骤然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