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号院。
凌晨一点,乔溪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
薄西洲眯了一觉又醒过来,索性把灯打开:“大半夜不睡觉,翻来翻去的胡思乱想什么?”
乔溪想起刚才在高速路上的惊险一刻,还觉得后怕:“真的是林烟动了云景城的刹车,她要害死自己的亲哥哥吗?”
乔溪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而且谢念慈下了飞机,竟然没直接回家,而是急匆匆的上了商务车,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去查证什么似的。
薄西洲揉了揉头:“你操心云家的事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好像很关心他们家似的,担心云景城?”
乔溪一看薄西洲那个脸色,就知道他又要乱吃醋,当即给了薄西洲一脚:“你要是胡说八道就从我家滚出去。”
这个女人现在简直踹他上瘾!
“我就不走你能怎么样?”薄西洲非贴上去抱住乔溪,“这么在乎云家,怎么不见你这么在乎我?”
“你谁?我凭什么在乎你?你未婚妻知道你睡我这,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乔溪瞪他一眼,想要推开薄西洲,薄西洲反而抱的更紧。
“如果你是云伯父和云伯母的女儿就好了,咱俩就是名正言
顺。”
乔溪白了他一眼。
薄西洲让乔溪这么一折腾,也没了困劲儿,索性乔溪也睡不着,薄西洲就坐起来陪乔溪说话,靠在枕头上把乔溪搂进了怀里。
“林烟那个人做出什么事都正常,云景城其实一直对林烟的身份有怀疑,我猜八成林烟根本就不是伯父伯母的孩子,是怕云景城再查下去露馅,才先下手。”
乔溪奇怪道:“不是做过dna的吗。”
“你忘了,林烟还出过重度抑郁的诊断证书,证明她肯定在医院里有认识的人,能暗箱操作,帮她漫天过海。”
乔溪想来,薄西洲的话很有道理:“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伯父伯母。”
“我?”薄西洲一脸吃惊的看着乔溪,“这都是我的推测,我一个外人,云景城对我那个态度,我把这些话说出来,云景城不得觉得我在挑拨离间?我这么蠢吗,做这种费力不讨好事。纸包不住火,如果林烟不是真千金,早晚都会露馅,我何必去做坏人。”
乔溪早就知道,薄西洲这个人脑子快,心眼子也多的很。
乔溪挑笑的看向薄西洲:“薄总平时没少算计人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坏劲儿。”
“你这话
说的,我要坏也坏在你身上。”薄西洲把灯一关,胸膛紧贴在了乔溪的后背,用牙齿轻轻咬着乔溪的耳垂,“别过多担心,我明天让陆寒派人去打听打听。”
他真希望林烟不是云家的千金,这样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薄西洲温热的吐息在她耳侧,她被薄西洲安慰了一番,心里舒服了一些,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又跟过山车似的重复着高速路上的场景。
可在梦里,坐在她身边的不是云景城,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女人,那个女人还叫着她“小姐”,像是保姆阿姨。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但突然间车子就失控了似的,飞速的在路上疾驰,乔溪的心蓦的紧了起来,想要张口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一声紧急刹车的摩擦声,车辆从侧道上翻了过去,画面天旋地转,保姆阿姨紧紧抱着她,两个人都在车里撞的头破血流。
乔溪猛地惊醒过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只是个梦而已,她却好像真的被撞到了头一样。
薄西洲听见她醒过来,跟着坐起来:“做噩梦了?我还以为你胆子挺大的,还不是吓得做噩梦。”
乔溪头有点疼,不想跟薄西洲这种情商
低的人生气,起床准备去公司上班。
薄西洲在后头喊她:“你不休息一天,今天就直接去上班?”
“我哪像薄总,想休息就能在家睡大觉,我还好多事呢。”乔溪收拾好自己去了谢念慈的公司。
她有点担心谢念慈。
不出意外,她刚到公司就听同事说谢总今天没到公司来。
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乔溪来了一脸担忧的拉着她的手:“乔溪,昨天的新闻我们都看见了,真是好惊险,差点你跟云总两个人都没命了!”
“就是,还好你跟云总反应的快,还会急救,要不然真是不堪设想!”
乔溪一般很少参与八卦话题,但今天却忍不住问道:“谢总没来公司,她怎么了?”
一个同事压低声音小声道:“你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云老爷子发了好大的脾气,听说把那位云小姐赶出家门了。”
乔溪微微的睁大了眼睛:“赶出去了?”
另一个同事煞有其事的点头:“好像是她根本就不是云家的女儿,是冒充的!”
“什么?”乔溪没想到竟然真的给薄西洲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