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刚生完一天,颜非就肚子疼,嚷嚷着要生了。
“凌一,你这混蛋,跑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凌一移魂幻影拖着女医进了家门。
颜非疼得浑身冒汗,呼吸急促。
凌一撩起衣袖,把手腕塞到颜非口中道:“快,咬紧了!”
“你个憨货!我疼成这样,哪有力气?”
凌一看着颜非,心疼不已,哄着她道:“这个生完咱就不生了!”
女医在一旁说道:“巷主,要不您还是出去吧?您一直和夫人说话,夫人没法子专心用力啊!”
颜非道:“不行!他不能走!”
凌一死死地抓着颜非的手,“我说最后一句!颜非,你别怕,疼了你就打我!”
颜非生第一胎时,月子里长途跋涉伤了风,如今生产十分艰难,硬是生了一天一夜,才把女儿生出来。
凌一抱着女儿一顿数落:“都是你,害得颜非这么辛苦。”
刚说完,怀中的娃娃大声了哭了起来,吓得凌一立刻把孩子交给了奶妈。
颜非躺在凌一怀里,低语道:“你可想好名字了?”
“当初说好了,男孩叫慕非,女孩叫念非,不改了!”
此刻的颜非,好似忘了生产的疼痛,依偎在凌一的怀里,片刻便睡着了。
凌一为了给颜非养身子,凡事亲力亲为,不敢有片刻懈怠。
他来到林牧的小院,笑着道:“好徒儿,正好你生的儿子,颜非生的女儿,咱们结个娃娃亲可好?”
苏槿笑道:“咱们一时高兴定了亲,万一孩子们长大了,不喜欢怎么办?”
“那就先定着,万一不喜欢,取消就是了!”
“好好好!”
林牧在一旁抱着孩子走来走去,小珩之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凌一挠了挠后脑勺,笑道:“想不到林牧哥哥竟是带娃娃的高手,我和颜非一个也搞不定,小慕非一跟我睡就哭个不停。”
苏槿笑道:“小师父是急性子,这带娃娃最需要耐心。”
“嘘!你们小点声,别吵到我儿子。”
苏槿看着林牧一脸痴相,笑着和凌一对视了一眼,凌一立刻移魂幻影离去。
“陛下催你回京了吧?”
“嗯。”
林牧把孩子交给乳娘,来到床边安慰苏槿。
“生气了?”
“没有,从前向往与众不同的人生,享受战胜苦难,并引以为豪。不知是不是生了孩子的缘故,如今反倒向往平淡如水的日子。”
“槿儿累了是不是?”
苏槿把头埋进林牧的心口,搂着他道:“可我的夫君是天工手的传人,是陛下的良臣,身负重任,下月,咱们一起回京。”
“真想生在太平盛世,日日与槿儿花前月下,潇洒一世。”
“我不贪心,此生能遇见你,已经够幸运了。”
林牧捧起苏槿的脸,轻点朱唇,温柔地辗转,柔情泛滥,游弋着拂过她的额、眼睛和鼻尖。
浅浅地,轻轻地,似冬日的初雪落在脸颊,蕴藏无尽的眷恋。
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尘彦和关山月在岑溪山设下结界,一起前往京城寻找林牧。
两人抵达京城后,才得知苏槿在迕远巷生孩子。
关山月看着碗里的面,瞬间没了食欲。
手托腮颊道:“一个个都生了儿子!尘彦,莫非是你年纪大了?这生个孩子怎么这么难?”
尘彦心如刀绞,抓着关山月的手安慰道:“夫人别生气,都怪我。”
“你知道我为何想生个孩子么?”
“想传承你的奇门之术?”
“我没有亲人,从前总觉得孤单,如果有了孩子,在这世上就有了血亲,他不必传承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说话时满眼期待的眼神,戳得尘彦心里不是滋味。
“看来我对山月还不够好,不能消除你心里的孤单。”
关山月搂着尘彦道:“不,你很好,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尘彦温柔地替关山月整理耳鬓的碎发,低声道:“我有山月就够了。”
一个月后,苏槿和林牧带着孩子回了京,苏槿特许绿篱将孩子带到侯府抚养。
尘彦和关山月把青龙印和玄武印交到了林牧手中。
“这是?”
尘彦道:“我和山月整理鬼术营和天工手的资料,发现了一个五百年前的秘密。”
苏槿心道:“怎么又是五百年前?”
林牧看着青龙印,想起爷爷曾和他提过“神兽坐镇,天符地印”的口诀。
“此事和岑溪山又怎会扯上关系?”
尘彦又道:“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