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有件事你帮我拿个主意?”
“什么事?”
“前几日去看姨母,她似乎知道救羽乐的法子。”
林牧神色凝重,低声说道:“大概是那法子,和诛神印一样,要有人牺牲。”
“要不,我再去求求姨母,无论什么法子,有总比没有强。”
林牧知道,苏槿一心记挂羽乐的伤势,两人都不愿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悲剧上。
“明日我陪你去一趟。”
“好,无论是什么法子,咱们都一起面对!”
翌日
羽乐坐在院中的池塘边,看着水中自由嬉戏的鱼儿,心生艳羡。
他放出额前的灵鸟,扑腾着与它们戏水。
苏槿和林牧刚走进院子,看着羽乐双目呆滞,立刻上前查看。
“羽乐?快醒醒!”
两人刚碰到羽乐的肩膀,那灵鸟猛地冲到二人脸前,作攻击状。
羽乐突然神魂入定,深吸了一口气。
“哥哥嫂嫂来了?”
苏槿和林牧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由得开始担心。
“羽乐,你方才是在?”
羽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去,冷冷地说道:“神魂离体同它们闹一闹罢了。”
两人听到神魂离体,想起了阿依努尔。
苏槿低声问道:“你经常这样吗?虽然我不懂你这功夫,可神魂离体听着就很邪乎,会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羽乐突然怒声说道:“有伤害又如何?神魂离体我能感受到自己是自由的,我可以乘着灵鸟驰骋天际,岂不快哉?”
他的神情有些癫狂,让一旁的林牧和苏槿感到后怕。
“槿儿,你看着他,我去找姨母。”
苏槿握着轮椅的扶手,低声问询:“推你四处逛逛?”
羽乐闻到苏槿身上清淡的茉莉香气,闭着眼点了点头。
苏槿推着他在清冷的别院里散心,深秋的院落,零星地飘过几片枯叶。
“那晚你是不是乘着灵鸟去了我家?”
苏槿直言不讳,她一向心思机敏,羽乐微妙的眼神,早让她生了戒心。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没有就好,你是个好孩子,千万不要选错了路。”
羽乐突然回头,眼神犀利,直勾勾地瞪着苏槿:“如今我倒真后悔那日的选择了。”
苏槿握着轮椅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如果可以,我真想以命换命,还了你的恩情。”
“嫂嫂生气了?”
苏槿松开扶手,站到了一旁。
“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你坐在轮椅上,心里就堵得慌,它时刻提醒着我,我和林牧的幸福,是你在背负。这种亏欠人的感觉真让人难受!”
“能让你记着一辈子,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槿猛然回头,撞上他灼热的眼神,她证实了内心的猜测。
“太晒了,推我去凉亭吧!”
羽乐漫不经心地使唤着苏槿,眼睛望向一旁的凉亭,故作镇定。
苏槿推着他来到凉亭,羽乐看着亭下的池塘,低声说道:“那晚就是我。”
他的回答让苏槿更加坚定了救他的念头,她不愿被这份畸形的情感裹挟。
“以后别来了,你能与灵鸟相通,是天赐的机缘,不要浪费它在无畏的事情上。”
林牧询问羽非墨知不知道羽乐神魂离体的事,羽非墨神色慌张,支吾着不说话。
“羽乐还小,若真有法子救他,还望姨母不要隐瞒。”
“林牧,你知道为何罱西族人会如此不同吗?”
“不知。”
“相传玉龙脊的海岛下,封印着一条神龙,而神龙的妻子,是一个神女。
她长发如瀑,身姿如雪,让人看了无不为之倾倒。
神女每年都会来岛上,为她的丈夫诵经,助他早日飞升。
有一天,一个无耻和尚,来到了岛上,他苦修多年仍然无法飞升,神女身负真神之血,那和尚便生了歹念。
他告诉神女,自己修行多年,曾为无数亡灵超度,所积福报无数,主动提出为神女的夫君开启封印。
神女一心救夫,听信了他的话。
他修得就是禅宗秘术,为了助自己修炼,在岛上设下九九八十一道禁制,将神女牢牢困在了阵中。
而神女夫君的封印,也被他彻底禁锢。
他将神女困在禁制里,日日蹂躏,逼迫神女为他生下子嗣。
直到有一日,神女的夫君为了救她,不惜自毁神髓冲破封印。
据说当时岛上的仅存的少数村民,亲眼看到一条金龙盘旋在高空,朝着玉龙脊喷射龙火,大火烧了十天十夜,终于驱除了那和尚设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