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三更天了,您小憩片刻也好啊!”
“尘彦道长性命堪忧,朕虽有信心拿住那罗兰王,可图奇阿冉多半是要鱼死网破,只怕尘彦凶多吉少。”
“可是这尘彦若是真的命薄归了天,陛下您的机会不就来了。”
叶庚华瞪了一眼小方,厉声斥责:“朕身边容不得蝇营狗苟之辈,朕也不屑做那乘虚而入之人!山月性子单纯,本就做不了笼中鸟,朕一定要救下尘彦,否则她会伤心。”
翌日寅时刚过,关山月全副武装,独自站在街口静候。
忽然,王大带着四个人遁地而出!
“门主!属下来迟了!”
关山月看到王大,竟搂着她哭了起来。
“天老爷!原来你会哭啊?谁欺负你了?”说罢拉着关山月左看右看。
“我的人被抓了!在那艘船上!”
王大还没来得及回话,鬼术营死士随后赶到,五百人齐刷刷列阵,背着行囊等关山月的命令。
王大拉着关山月走到一旁,细细看了一圈,见她穿着素衣,瞪着她脚上的鞋子说道:“你老实交代!是被人胁迫了?还是中毒了?”
“这外面的地扎脚的很,你才中毒了!”
王大看着关山月泛红的脸,猜出个大概,见她不愿明说,也就不再追问。、
“这几位是?”
“我差点忘了!你出事我实在不放心,这几个跟我一样,是你师父的同辈师叔,这位是大伯叫景飞,这位,就叫叔吧,叫,你叫啥来的?”
那男子低声说道:“在下祖家敬,我年长你十来岁,就叫叔叔吧!”
“祖大哥!这位姐姐叫什么?”
“在下花辛莹!这是我弟弟,花星南。”
“时间紧迫,咱们不能耽搁了!”
关山月取出地图,铺在地上,仔细部署。
辰时,叶庚华按原计划,带关山月登上羌南关的塔楼观察地形。
“咱们现在没有战舰,但商船多,我已经吩咐鬼术营死士分布商船,呈雁形阵,把现有的二十艘鸟船都用上,分布在侧面负责偷袭。”
“偷袭?羌南军备穷尽,用何偷袭?”
“这你别担心,我的人有法子。”
“山月,朕也不能保证,罗兰国一定会倒戈,万一,我是说万一,尘彦道长可能会很危险。”
“无妨,你们牵制图奇阿冉,我亲自去救尘彦!他答应过我不会死!尘彦从不骗我!”
叶庚华望着关山月笃定的目光说道:“你注意安全!”
两人话音未落,图奇阿冉把尘彦绑在了桅杆上,对着塔楼高喊:“嗨!小丫头!你的情郎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可丢海里喂鱼了!”
关山月看着尘彦被鲜血染红的道袍,咬紧牙关,双目似火。
“走,我们去船上!”
叶庚华拉着关山月上了船,带着众人,向着图奇阿冉的战舰驶去。
王大突然觉得不对劲,抓着关山月的胳膊问道:“门主,为何这海里会有猪肉的味道?”
“猪肉?”
“是!我杀猪二十年,绝不会错!”
鸟船上的死士们已经下了水,突然海底冲出一群鲛鲨,冲着向商船突击。
幸得关山月早有防备,第一批死士及时遁水逃离。
“门主,他们在水里布网,里面布满了生猪肉,这才引来了鲛鲨。”
“王大,你想法子把陛下弄到岸上,尘彦说了,谁都能死,就他不行!”
“是!”
关山月跳进一艘鸟船,飞驰向前,海底鲛鲨四起,她飞出铁索,勾着船沿跳上了图奇阿冉的船,刚上船,就被江婉柔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山月!”
叶庚华心急如焚,王大抽出钢索绑了叶庚华,带着他返回了塔楼。
鬼术营的死士们取下身上的行囊,飞速装好了关山月改良的飞弩,蓄势待发。
“有本事你们就放!看看是你们的飞弩快,还是我的弯刀快!”
叶庚华神色慌张,拉着于淮北的手说道:“快想想法子,如何才能救山月?”
“陛下你是关心则乱啊,你看那边!”
叶庚华循着于淮北的手指看向东南角,采珠的渔船上挂满了生肉,引着鲛鲨向西南驶去。
“陛下放心,门主精通排兵布阵,想必早有筹备。”
鬼术营第二批死士遁水而入,悄悄来到了图奇阿冉的战舰下。
商船正面牵引,小船侧面围攻,死士们潜入水底凿船。
多吉驰援的战舰一直未到,图奇阿冉气急败坏,扬言要杀了关山月泄恨。
尘彦奄奄一息,听到关山月的名字,缓缓地睁了眼。
朦胧中看到关山月被图奇阿冉的弯刀抵着,心里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