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君被困在城外,看着盛国大军压境,得知凌一在城内迎战,心急如焚。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他曾经和新帝一起去皇陵祭祖,俩人不小心闯进了皇陵的密道,那条密道是羌国先祖,专门为后世子孙建立的一条逃生通道。
他快马加鞭,向着皇陵奔去。
羌国皇陵南靠伏羲山,北临黑河,枝繁叶茂,山清水秀。
叶子君已经记不起叶禹臣的容貌,只记得他满脸胡须,慈眉善目。
羌国大战在即,守陵的将士全被调去城内支援,叶子君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皇陵。
突然,看到祭祀的大殿门上,钉了两个金钩,侧室的入口被人凿了洞。
他怒不可遏,钻进洞内,向着墓室走去。
隐约听见有人窃窃私语,他躲在一旁观望,见到五个盗墓人,已将叶禹臣的棺椁打开。
叶子君冲到几人面前,三两下就把他们定了身。
一名盗墓的匪徒说道:“这位老大哥,都是自己人,你先给我解开,这珠宝咱们六人平分嘛!”
叶子君一巴掌扇他脸上,怒斥道:“谁跟你自己人?”
说罢掐着那人的脖颈将其杀死。
其他几人吓得不敢说话,叶子君抽出软剑了结了他们。
他走到叶禹臣的棺椁前,看着他的骸骨,恭敬地鞠了一躬。
正要盖棺盖时,叶子君发现了棺椁内侧有一处缝隙,闪闪发光。
于是他用力一扯,表面的木板脱落,竟掉出了一个手指大小的秘卷。
叶子君打开秘卷,上面赫然写着:
先帝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命,励精求治,爱民如子。
皇侄叶子君闻融敦厚,高风亮节,必能克承大统。
其以明年为春华元年。
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叶子君老泪纵横,他万万没想到,叶禹臣居然把皇位传给了自己。
叶子君自幼博学多才,深受叶禹臣喜爱,亲赐小字——春华。
皇后以“叶子君命格与太子相克”为由,不许他在京居住。
他自幼被送往岑溪山修道,叶禹臣看出新帝并非治世良才,于是悄悄写了密诏封存。
殊不知,此举害得茂王全家惨死,叶子君也因此走上了复仇的不归路。
看着叶禹臣的临终遗诏,他幡然醒悟,他恨得应该是新帝叶熙成,而非羌国的皇帝。
这些年他拉拢贪官污吏,试图腐蚀羌国朝堂,如今羌国濒临灭国,他的内心却没有丝毫快活。
叶子君凭着记忆,摸索了一阵,总算找到了入宫的密道。
他步履匆匆,奔着皇城而去。
北城门
羌国寡不敌众,鏖战数日,大败亏输。
双方休战的间隙,凌一瘫坐在地,对着苏槿说:“转告颜非,生儿子叫凌慕非,生女儿就叫凌念非。”
他的手上磨出了血泡,长枪上沾满鲜血,凌一已做好了与羌国共存亡的准备。
苏槿帮他包扎了伤口,眼中噙泪,语气坚决:“师父可不曾教过我临阵退缩!”
突然,“轰隆”一声,盛军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城战。
叶庚华披着战甲,站在城楼上为将士们打气:“身后是你们的父母妻儿,是嗷嗷待哺的婴孩和步履蹒跚的老人,城门破,羌国灭!朕与众将士一同守城,与羌国同生死!”
硕古下令列鱼鳞阵,集结将士,发起最后的进攻。
凌一拖着疲惫的身躯,催动玄清功法重下城楼,与敌人展开厮杀。
林牧在他身旁掩护,骁骑营八千精锐所剩无几。
苏槿身法敏捷,穿梭在人群中,神捕索用力一拉,瞬间割下一排人头。
叶庚华眼看着城门即将被破,想到自己刚刚继位,就成了亡国之君,心中悲愤不已。
薛占奎取了薛燕送给自己的玉佩,戴在他的脖颈上,派人把他送回了宫。
叶子君赶到城楼时,看到凌一在城下搏斗,浑身是血,心痛不已。
他不假思索地跳下城楼,挡在了凌一面前,浑厚的内力击退面前数十位敌军。
“好小子,不要命了?”
凌一擦了擦脸上的血水,笑着说道:“不枉费爷爷苦心送我去西北历练!”
硕古冲到二人面前,叶子君与硕古激战,凌一浑身是伤,仍然咬着牙继续战斗!
突然瓦赫德操起飞弩,对着奋力厮杀的凌一,重重射出一箭!
叶子君被硕古缠着无法脱身,苏槿在西侧鏖战,林牧与神机营在投放霹雳球。
千钧一发之际,尘逸从天而降,双指轻轻一夹,一股霸道的劲力弹向瓦赫德!
瓦赫德中箭倒地,虽有软甲守护,但尘逸此劲霸道,导致瓦赫德心脉受损,鲜血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