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铖跟着言姑姑回了天一坞,把自己关在房里许久,心里的苦涩无人可诉。
作为姚家的长媳,她不能像姚丹姝那样任性,她得替姚经国守住姚家,要顾全大局,纵使万箭穿心,也要彬彬有礼,笑脸迎人。
可她大婚之后才三天,就与姚经国相隔千里,一年多未见。
如今姚家生了变故,她的内心满是无助与哀伤。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把她从悲伤中唤醒,立刻擦了眼泪起身开门。
“嫂嫂,你哭了?”
姚丹姝拉着她坐下:“你是想哥哥了吗?”
周宛铖抱着姚丹姝悄声啜泣:“我怕他出事。”
“嫂嫂别伤心,我与哥哥有保持联络的信鸽,这里距离大营不远,今日发出去,明日他就能收到!”
“真的吗?那我现在写。”
不知不觉,酉时已过。
迕远巷的灯笼亮了,街上人群涌动,很是热闹。
颜非被吵醒,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走出房门,看到桌上摆好了餐食,笑着说道:“你们谁能带我去觉味坞?我想吃凌一推荐的麻椒鸡!”
“夫人,您若喜欢,我去把厨子叫来!少爷来信,说让奴婢好生侍奉,不让您乱跑。”
颜非轻皱眉头,低声说道:“就算凌一今天来了,也得听我的!我自己去!”
说罢点了几个丫鬟的穴道,独自出了门。
她走在迕远巷的长街上,觉得热闹极了,打听了一番才找到觉味坞。
姚丹姝带着母亲和周宛铖在觉味坞包了雅间用膳。
颜非刚进门,就被姚丹姝看见了。
想到那日颜非打了她两巴掌,心中郁闷,握着墨青送她的玉鞭,对着楼下大喊:“女魔头!咱俩还真是有缘!”
颜非抬头一看:“我肚子饿,没工夫与你搭讪!”
“那可由不得你!”
周宛铖拉着姚丹姝,示意她不要惹事,可她哪忍得下这口气,拎着玉鞭翻下楼去。
“上次你打了我,我这人最是讲理,你身子不便,与我道歉便好!”
颜非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坐下,对着小二说道:“给我来份麻椒鸡!”
姚丹姝见她不理会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在她面前的桌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你,你懂不懂礼貌?”
她气得小脸通红,看着颜非挺着大肚,不忍下手,又碍于面子,咽不下被打的气。
颜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日是你欺负我妹子在先,打你两巴掌已经扯平了,我为何要道歉?”
“你,你……”
小二端上了麻椒鸡,姚丹姝气得掀翻了桌子,怒吼道:“我偏不给你吃!”
突然,成先生赶来了觉味坞,一招移魂幻影闪到了姚丹姝面前。
周宛铖吓得花容失色,立刻跑回天一坞找墨青帮忙。
“你可知她是谁?”
姚丹姝小脸憋得通红,颜非起身制止了成先生:“别这样,小丫头只是心高气傲,好面子而已!”
成先生对着姚丹姝一通责骂:“这位可是迕远巷的少夫人,谁都不能动她!”
姚丹姝委屈落泪,噎语道:“明明是她打了我还不道歉,你们就仗着功夫好欺负人!”
墨青人还没进觉味坞,就听见姚丹姝的哭声和成先生的数落。
成先生功法高深,墨青心知肚明,无奈之下,使出了失传已久的凌虚功法,闪到成先生面前。
颜非看他身法精妙,如同穿梭在云端只见幻影不见真人,成先生也为之震撼。
姚丹姝目瞪口呆:“你会武功?”
墨青抓着姚丹姝的手说道:“得罪了,成先生,她是我的人,谁也动不得!”
姚丹姝搂着墨青的腰,委屈地说道:“我只是好面子,想要个说法罢了,又没真想欺负她。”
颜非双手环抱:“你是郡主,众星捧月,受不得气也能理解,可姐姐我也受不得委屈呢,这样吧,这里横竖是我夫君的地盘,我做东,请你和这个小公子吃顿饭,咱们化解干戈可好?”
墨青把姚丹姝护在身后:“不必了,叨扰了!”说罢拉起姚丹姝就要走。
成先生抓着墨青的手腕,用了三分力。
墨青体内一股轻柔的气力汇聚手腕处,成先生被弹开了半丈远。
“般若禅功?”
墨青毫不理会,拉着姚丹姝离开了觉味坞。
他带着姚丹姝去了后山:“柔嘉,方才为何与她争执?”
姚丹姝将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他听,墨青这才明白是姚丹姝理亏,又放不下郡主的面子。
“从前的郡主娇蛮,可如今的柔嘉识礼,我陪你一起去道歉。”
姚丹姝以为墨青会对她一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