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安死后,身后的四万将士齐齐跪地,振臂齐呼:“杀昏君!救羌国!”
新帝怒气冲天,誓要将四万蜀军坑杀。
姚裴之心疼将士,急忙上前阻拦。
“陛下!看看您身后的十万将士!这四万蜀军!杀不得啊!将士们的心若寒了,谁来保我大羌国泰民安啊!”
新帝气不过,吩咐姚裴之,把蜀军尽数打散重新编制,分配到羌国各地。
菱王连连磕头,高声喊道:“陛下乃天选之子!羌国明君!
叶熙成神色鄙夷,看了一眼菱王,踩着他的背下马,大摇大摆进了蜀郡城。
太后和新帝入住菱王府,菱王府上下小心伺候,不敢有半点差池。
菱王此人一向胆小,被困蜀地多年,王府布置简陋,生活上更是节俭。
他服侍周到,亲自侍奉二人用膳。
太后喜好饮酒,他亲自作陪,喝到了天亮。
而新帝,菱王也早早有了安排。
新帝饭后在王府内散步,忽然看到湖心亭内,有一女子正在弹琵琶,于是上前观望。
此女是蜀地名妓——西门茵雪。
西门茵雪有一双巧手,闻名蜀郡,引无数豪绅为之癫狂。
一曲《阳春白雪》,清音涌动,将大地复苏,万物生长的初春展现得惟妙惟肖。
新帝悄悄走到她身后,拍手称绝。
西门茵雪侧首俯身,抱着琵琶行礼:“阁下喜欢就好。”
“想不到如此偏僻的蜀地,竟有高人。”
“阁下身份尊贵,阅人无数,小女献丑了。”
西门茵雪声如莺啼,笑似银铃。
她放下琵琶,走到新帝身侧,巧言细语:“阁下器宇轩昂,颇有男子气概,不禁让人心向往之。”
她兰指灵巧,在他指尖缠绕,低吟道:“瞧阁下精通音律,不知可否一同探讨?”
西门茵雪腰如细柳,盈盈一握,悬空后仰,惊得新帝立刻扶住了她。
她伺机往新帝怀里一趟,兰指向下,手到擒来。
新帝故作矜持,一脸正人君子的虚伪模样,猥琐的手在她腰上揉捻,徐徐向上。
“随我来。”
西门茵雪勾着他的玉带,走进了菱王府的后院。
两人刚进了房,新帝的矜持瞬间抛去了九霄云外,追着她上了床。
西门茵雪玉手敏捷,勾心锁魂,服侍得新帝连连称赞。
新帝半含香唇,气喘如牛闷哼不断。
年幼的雅夫人,躲在床下,偷听二人交媾。
一夜春宵过后,雅夫人悄悄爬出床榻,一路小跑着哭喊,冲进了膳堂。
“爹爹!有人在做坏事!”
“何事慌慌张张?细细道来!”菱王一声呵斥!
“昨夜来的那个叔叔,他,他和茵雪姐姐在做坏事!”
太后神色凝重,“茵雪是谁?”
菱王当即跪下,轻轻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面露难色:“哎!真是造孽啊!这西门茵雪是蜀地的名妓,弹得一手好琵琶,冠绝西南!我这养女嚷嚷着想学,我便请来私下指点一二!难道陛下与她?这要传出去!天子威严何在啊?”
太后气得掀翻了膳食,起身怒吼:“别把哀家当傻子!你想毁我儿名节?”
想到儿子因此等龌龊事被拿了短处,太后心里愤恨不已。
菱王跪在地上,低声祈求:“只要您放过菱王府,今日之事,臣保证,绝对不会传出去。”
太后狠狠地踹了菱王一脚,直冲进后院。
新帝还沉浸在西门茵雪的温柔乡里。
太后推门而出,破口大骂:“我为你苦心谋划!你这个不争气的混账!”
西门茵雪立刻跪在床榻上,花容失色。
“奴家卖艺不卖身,王爷请我来教授琵琶,想不到竟……”
说罢掩面而泣。
“拖出去!”菱王厉声呵斥,卑躬屈膝:“此女风流成性,陛下一时失控,也在情理之中。”
新帝小声在一旁附和:“是是是,是她主动勾引朕!”
“立即启程回京!”太后无奈拂袖离去。
菱王走到新帝身旁,附耳谄媚:“陛下对臣的安排可还满意?”
新帝会心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还是叔叔懂朕。”
“蜀地人杰地灵,美女众多,陛下安心回去,老夫帮您筹划便是。”
新帝和太后启程回京,菱王终于松了一口气。
叶舒苦心劝解父亲:“当年,您有林将军扶持,尚未能成事!如今,何来胜算?”
“我已经拉拢了姚家!”
“姚家?”
“姚经国驻守西北,无力支援不说,姚裴之手上的兵权早就被新帝卸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