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长信殿
长信殿内,一位青年男子,穿着玉色锦袍,头戴赤羽金冠,端坐在书案旁,手持书卷,气质高贵,仪态万方。
他就是懿贵妃的长子,新帝叶熙成的二儿子——叶庚华。
薛燕自小受尽凌辱,从未得到过父亲薛炳坤与养母李涟漪一丝关爱。
叶庚华出生后,她悉心照料,三岁便为他觅得良师——太傅岑博瑞。
叶庚华十二岁时,皇后安排妙龄婢女,勾引叶庚华,试图毁其名节,扰其心志。
羌国皇子,成年后可离宫另立门户,众多妃子都希望儿子能多陪在身边,能拖一日便是一日。
而薛燕,在叶庚华十二岁时,狠心将他送离皇宫,独居永信殿。
薛燕每月召他入宫一次,抽查他的功课。
在叶庚华的眼中,母亲像桀骜不驯的鹰隼,而自己便是那一出生便被母鹰推下悬崖的幼崽。
他深知母亲的苦心,独自在长信殿熬过了数年孤寂。
叶庚华初到长信殿时,只有两个嬷嬷,四位太监侍奉。
唯独护卫是薛占奎培养的得力战将,扮作家丁护他周全。
长信殿有百名家丁,却无一个丫鬟。
因此流言四起,坊内传他喜好男子,有龙阳之癖,才被新帝赶出了皇宫。
可他从不在乎,不仅学识渊博,为人更是谦逊有礼,不矜不伐。
他常与百姓亲近,助人为乐,施粥赠饭,以其高贵的品质和仁慈之心深受百姓敬仰。
他是皇室的骄傲,宛若一只优雅的雄鹰,翱翔在利欲熏心的京城。
叶庚华眼睛深邃,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潭,安静而神秘。
“殿下,娘娘召您明日入宫参加春宴。”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一年春宴了。”
叶庚华望着墙上的画像出了神。
立春 皇宫 储庆殿
叶庚华每次出场都是全场瞩目的焦点,他衣着得体,言行有礼,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底蕴。
太子虽然被废,依旧被新帝邀请入宴。
薛燕对两个儿子的栽培可谓尽心尽力,长子叶庚华气质稳重,颖悟绝伦,睿智机敏,因此送他出宫,捶打磨炼。
幼子叶泽林,年十三,纯良憨厚,天真烂漫,便留在了身边。
众人皆以为她宠爱幼子,奚落叶庚华,可唯有叶庚华知道,薛燕为他谋划的一切。
新帝与皇后坐在正殿之上,皇子公主们坐在两侧,周宛铖作为皇后的义女,与公主们一同入座。
“去年天灾连连,百姓日子艰难,今年春宴,本宫只请了皇室的孩子们一同聚聚,都是自家人,别拘束了。”
皇后言辞温婉,余光瞥了一眼角落的雅夫人。
“母亲,怎么不见丹阳郡主?往年春宴她可是最热闹的。”
太子叶肃渊抢着出风头,生怕旁人瞧不见他。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皇后娘娘怒气未消,狠狠地瞪了叶肃渊一眼。
“启禀娘娘,丹姝生了怪病,身上起了疹子,好些日子没出过门了,女孩子嘛,最是在意容貌。”
叶庚华剑眉紧蹙,端着酒抿了一口,一言不发。
薛燕看了叶庚华一眼,了然于胸。
叶泽林跑到周宛铖身侧低声问道:“丹姝姐姐娇美可人,若是因此毁容可如何是好?可请了太医看过?
“三皇子无需担心,大夫说了她这是风证,避风调养一段日子便好。”
雅夫人坐在一旁,手托桃腮,倚在案上,抬着纤细的脖颈饮酒,她媚态百出,故意将酒水洒在胸口。
众多皇子皆捂眼躲避,新帝心里蠢蠢欲动,面上却厉声吩咐:“雅夫人喝多了,送她回去歇息!”
雅夫人扭动着腰臀起身,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勾魂索魄,嘴里振振有词:“扶我到爱晚亭小憩一会儿便可。”
新帝听闻爱晚亭,面色难看,想起懿贵妃年轻时,两人曾一起夜宿爱晚亭,竟心生怀念。
“贵妃今日怎不言语,朕喝多了,你陪朕走走,醒醒酒。”
薛燕整理了华服,缓缓起身,搀扶着新帝向爱晚亭走去。
“陛下明知雅夫人去了爱晚亭,还唤臣妾陪同,岂不扫兴?”
新帝握着她的手,细细摸索,低声说道:“燕儿可记得,十六岁那年生辰,你喝了许多酒,骑在朕背上,非要朕背着你逛花园。”
“臣妾记得,陛下背着我去了爱晚亭。”
“那夜,燕儿哭了,搂着朕问,好好地爱我一人很难么?”
薛燕的记忆被拉回了过去,那年,她入宫,方子俊化身薛占奎从了军。
她孤身一人在后宫搏杀,新帝是她第一个男人,将她宠上了天。
可她深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