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瓦哲大哥教过我,要把雪莲花连根挖出,才得保存得这般好。”
她的眼神闪烁着光芒,林牧看着绽放的雪莲花,又一次红了眼眶。
苏槿的衣服在与狼群鏖战时,被抓的破烂不堪。
林牧用厚厚的羊驼披风将她整个人裹起来,用神捕索紧紧捆牢,抱着她向山下走去。
“我辛苦改良的神捕索,竟被你当绳子使唤。”
林牧笑着应道:“你这丫头主意甚大,就得捆了绑在身边才安心!”
彻骨的寒冷,入侵林牧的每一处关节。
他却面色从容,这痛苦比起找到苏槿的喜悦,微不足道。
苏槿的手指拂过他的眉心,轻轻揉搓着:“以后不许皱眉,要开心。”
林牧的双膝如尖刀刺入,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方才听你说起一个人,叫拉什么?”
“拉瓦哲?”
“我可听你喊他瓦哲大哥!很是亲切!”
林牧寻了由头转移苏槿的关心,怕她瞧出自己的异样。
苏槿笑着说道:“我叫人家一声大哥,你就不乐意了?”
“都没叫过我大哥!”
“那你不当夫君当大哥吧!林大哥?”
她调皮的笑声安抚着林牧身体的疼痛。
临近黄昏,二人终于抵达山脚。
拉瓦哲焦急地跑上前,激动地喊道:“太好了!你还活着!”
身高九尺有余的拉瓦哲,掩面而泣。
林牧的眼神冷冽,手指在苏槿的屁股上用力掐了一下。
苏槿咬着唇娇羞一笑,窃语道:“小气鬼。”
章伯立刻将马车牵来,林牧抱着苏槿上了车。
章伯驾着车,一行人向塔格村前进。
拉瓦哲一路上愁眉未展,他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马车,猜想着他们在做什么,心中的苦闷如同眼前一望无垠的雪地,没有尽头。
苏槿依偎在林牧怀里,感慨道:“不知为何,与你待在这马车里,便觉得世间安逸。”
“是啊,上次一起入京,一路上大半的时间都和槿儿待在这小小的马车里。”
“若将来咱们自由了,就做一辆大大的马车,一路走走停停,浪迹天涯可好?”
“好,到时候一定陪你去江南听雨。”
回到家中,扶桑把拉瓦哲拉到一旁,向他询问着林牧的来历。
拉瓦哲摇摇头,一言不发。
苏槿换了干净的衣服,几人围着桌子吃饭。
苏槿斟满酒,拉着林牧起身,满脸真诚地说:“瓦哲大哥,这是我的夫君林牧,数月来承蒙您兄妹二人照顾,槿儿心中万分感激。”
扶桑笑着跟林牧问好,心里却忍不住替哥哥难过。
拉瓦哲干了一大碗酒,双手抱拳行礼:“不要客气!你不也送了我们礼物!”
他骄傲地抬起腿,拍打着苏槿为他缝制的护膝。
林牧瞪了苏槿一眼,搂着苏槿的肩阴阳怪气道:“我家娘子天生一副菩萨心肠,最见不得人受苦。”
他的手在苏槿的背脊上轻轻摩挲,进而向下,在她屁股上又掐了一下。
苏槿一只手伸到背后,试图制止他,却被林牧紧紧地攥住了。
他附在她耳边柔声胁迫:“今夜你死定了!”
苏槿故作镇定,一只手端着杯子,面不改色地说道:“扶桑妹妹,今夜姐姐怕是要与你挤一挤了。”
说完狡黠的眼神看向林牧,林牧被她气得无言以对,乖乖松了手。
拉瓦哲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只是苏槿生命中的过客,甚至不会在她心里留下姓名。
可是他还是无可救药地被她吸引,数月来对她呵护备至。
苏槿上凌云峰练功,他悄悄躲在暗中守护。
苏槿的床褥是他跑了二十多里地,买回当地最好的棉麻布亲手做的。
苏槿怕冷,他就守着暖炉睡一整夜,确保她的炕每时每刻都是暖的。
小扶桑看在眼里,心疼哥哥的傻。
她将苏槿拉到门外,在她耳边说道:“哥哥他喜欢你。”
“我知道。”
苏槿望着绵延的雪山,村落里稀稀落落的灯盏,低下了头。
“姐姐只喜欢那个哥哥对不对?”
“小扶桑,我喜欢他,就像你哥哥喜欢我一样,我也深深地爱着一个人,所以懂你哥哥的喜欢,也很感谢他的喜欢,毕竟能被一个人真挚地爱着,是一件幸福的事对么?”
扶桑指着远处说道:“等你走了,还会记得他吗?”
“会,永远也不会忘记,但我相信,有一天,瓦哲大哥会遇到一个姑娘,像我爱林大哥那样爱他,那才是他真正的爱人。”
“说得好!”
拉瓦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