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牧早早回客栈收拾了行李,驾车来到常家门口等候。
苏槿将阿婆送的礼物都装上了车,离开了常家。
两人刚出了庆州城,林牧便从怀里取出抄写的诗。
“我这儿有首诗,想让苏姑娘点评一下。”
苏槿笑道:“你写的?”
林牧双手环抱胸前,口中振振有词:“龙章凤姿掩古今,一朝出仕揽青云。”
苏槿捂着脸笑道:“别念了。”
他挪开苏槿的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一脸认真道:“居然为他画了像,还作了诗?”
“你…吃醋了?”
林牧探着身子上前,双手捧起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罚你每日写一首诗,念与我听。”
苏槿笑道:“纵使诗才绝代之人,也不能一天一首啊?”
“那晚,某人可自称是江南才女榜上的女诗人?”
苏槿忽然想起揽星湖,顿时红了脸。
“说了不提那日了。”
一只大手拦腰把她笼进怀里,炽热的唇瓣上,氤氲着潮气。
他的吻,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带着野蛮的占有欲。
轻柔的舌浅浅地卷溺在一起,伴着一阵细腻的低哼,喘息湍急。
“我就是吃醋了,一想到你和他吟诗作对,青梅竹马,我整个人都疯了!”
他的吻愈来愈烈,像夏日的暴风雨,苏槿感觉天旋地转,纤细的腰被他掐出了红晕……
一个月后 迕远巷
两人再度回到这个束缚命运的地方。
在这里,她是青乐,而他是青老板。
青坞被青鸾打理得井井有条,客人只增不减。
两人刚进大堂,青鸾喜出望外,吩咐下人煮了茶,备了点心送到了青坞后堂。
“您总算回来了。”
“我不在这几个月,可有事发生?”
青鸾道:“有件事,和青乐有关。”
“何事?”
“先前来过的那个梅公子,你们前脚刚走,他便来了,包下天一坞的雅间,住到现在都不走,每日来青坞寻她。”说罢抬起头看了苏槿一眼。
苏槿脊骨透寒,恨不得立刻冲去天一坞,杀了梅若生。
林牧伸出钢索将苏槿拉回身旁:“回来。”
“青鸾,送她回密室,我去会一会这梅若生。”
说罢回房换了衣服,去了天一坞。
言姑姑见到林牧,立刻上前招呼:“青老板,好久不见,快快请坐。”
“听青鸾说,天一坞有个客人,日日到我青坞寻人,过来瞧瞧。”
“您说梅公子啊?这人在这儿住了小半年,银子可没少花。在三楼最里面那间房。”
林牧来到三楼,还未敲门,秦飞鸿便立刻察觉,出门查看,见到林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梅若生激动地跑到门口迎接:“青老板回来了?”
林牧面色冷峻,一直背对着梅若生,半晌未讲话。
“青老板,想必已知道我为何在此等您,我打听过了,我夫人她,也就是苏槿,听说她随您上京,可回来了?”
林牧走到桌前坐下,低声应道:“我这儿没什么苏槿,侍女倒有一个,名唤青乐。”
梅若生焦急地说道:“对,她现在就叫青乐,一个名叫卿尘的妇人告诉我的,还给了我这个,这是我送给她的新婚礼物,绝不会错!”
林牧看着眼前的龙凤佩,听梅若生唤苏槿夫人,心里暗自恼火:夫人?我都没唤过槿儿夫人,何时轮到你这狗东西!
他冷冷地回道:“夫人?恐怕是梅公子一厢情愿吧?据我所知,苏姑娘口中的你可并非良人!”
“我和她之间有些误会,她生我的气,才跑了出来,还望青老板先让我跟她见上一面。”
梅若生执念颇深,油盐不进,实在难缠。
“她不会见你的,你们清风寨对她和她的家人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若你真的爱她,就不该再出现在她面前!”
“可我们已经拜了堂成了亲,还……”
林牧一掌拍碎了茶桌,打断了梅若生,横眉怒目道:“够了!你那是强娶!只要她不愿意,你在她心里就连蝼蚁都不如!”
梅若生见他如此反应,一脸怒意:“青老板对我夫人关心过了头吧?不见到她我是不会走的,她若不出现,我就天天去青坞门口等着!”
说罢拎起玉佩在林牧眼前晃了又晃。
“若不是在迕远巷,你早没命了!”
林牧弹起钢珠,击碎了梅若生手上的龙凤佩。
他步履匆匆来到密室,转身上了暗锁。
苏槿心慌意乱,见到林牧,眼神里尽是不安和惊慌。
林牧大步流星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