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离华阳真人的住处不远,入口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洞。
三人刚进入洞府,见一个十岁的孩童坐在门口看书。
小孩见到华阳真人,立刻起身鞠了一躬。
“尘逸,这两位是你的师弟师妹。”
“师弟?”
“师妹?”
尘逸将二人打量一番,语气十分傲娇。
“怎么?我入门早,叫我师兄不应该吗?”
颜非伸出手在尘逸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小师兄你好可爱啊!”
尘逸冷言道:“叫师兄。”
凌一道:“你这小孩儿也太狂了吧?若非我不能用内力,否则定要教训你!”
华阳真人不理会三人的争吵,独自进了藏书阁。
凌一拉着颜非绕过尘逸,紧随其后。
“就是它了。”
两人望着桌上的长条木盒,里面整齐摆放着一卷白玉书简。
凌一道:“师父,这得刻多久啊?”
“此物乃一位旧人所刻,想传承下去,造福阴阳血脉的后代。”
颜非抚摸着书简,小声说道:“这人的字真好看。”
凌一忍不住拿起来翻阅:“自封五识?明心见性?”
华阳真人立刻收回了盒子。
“莫急,你二人得达到心有灵犀的境界方可练习。”
“心有灵犀?师父又怎能断定我们是否心有灵犀?”
华阳真人捋着胡须笑道:“你尘彦师兄自有法子。”
凌一拉起颜非去找尘彦。
“师兄,原来你在这儿?”
尘彦把配制的药包丢入池中,起身道:“小师弟跑得这么急所为何事?”
“师兄,你和那尘逸,谁更厉害?”
“当然是他厉害,我都得唤他师兄。”
“凭什么?他才十岁,你入门肯定比他早啊!”
“我入门是早,可我根基差,打不过他呗,只能叫他师兄。”
“还能这样?那我一定要打败他,让他叫我师兄!”
尘彦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一脸笃定:“你打不过他。”
凌一半信半疑:“我练成玄清功法也打不赢吗?”
尘彦道:“寻常人最早不过三岁开始练功,能在十岁开悟都属罕见,大师兄在婴孩时期便五感超人,七岁开悟了。藏书阁那些上乘心法,我学三年才悟两成,他读一遍就能尽数化为己用。”
“这么厉害?那师父还追着要我做徒弟干嘛?”
“大师兄为人孤傲,性格冷漠,师父说他只能学成,不能传承。”
颜非道:“别扯远了,你忘了咱们找大师兄做什么的?”
“对对对,师父说师兄你有法子,能测出我们是否心有灵犀?”
“《玄清功法》是师父将内功心法与道家心法结合所创,它真正的精髓在于达到彼此性命同源,心灵相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
颜非心里有些失落:“那我们肯定没达到。”
“你们要把对方当作自己的一部分,尝试神魂交流。”
“那怎样才算过关?”
“若你们能真能修至此等境界,可以同悲喜,即使身处异处,亦能感知对方的心绪。”
凌一满脸疑惑:“可有法子能快速达到这样的境界?”
“如影随形契合生,神交魂付如一人。”
“什么意思啊?”
颜非拉着凌一道:“师弟,走吧。”
尘彦笑道:“小师妹悟性极高啊。”
两人共骑一匹马在山涧飞驰,岑溪山云雾环绕,重峦叠嶂,鸟语花香。
“看见那片竹林了吗?咱们去那儿休息一会儿。”
“好。”
“颜非,师兄的话是什么意思?”
颜非道:“自己悟去。”
两人来到竹林里,一排排翠绿的竹子直立挺拔,直冲云霄。
颜非突然牵起了凌一的手,满目柔情。
“你知道我小时候喜欢玩什么吗?”
“玩…玩什么?”
凌一的心跳得极快,没了内力控制,只能由着它四处乱撞。
“搭房子,逍遥谷里也有这样一片竹林,那时我常常感到不安,就搭了竹屋躲起来。你呢?”
“我的生活很乏味,爷爷为我安排好几时练功,几时温书,几时抄写《清心经》。”
“《清心经》?那是什么?”
“练至阳神功,要维持童子身,《清心经》可以助我摒除杂念,克情制欲。”
颜非的手轻快地摆动着,凌一的掌心出了汗,从怀里拿出帕子擦了擦。
“这手帕真漂亮,女孩子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