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雾刚回到家,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连忙放下东西,推开门,就看到时家夫妻在客厅大打出手,场面一片混乱。
卢秀琴右手一把抓住时呈礼的几根茂密的毛发,仿佛抓住命脉般,令时呈礼动弹不得,嘴里还叫喊着:“叫你在外面养女人,啊,时呈礼,谁给你的胆,你是想死吗?敢拿着老娘的钱去外面搞,你看我不把你打死。”说完还轻轻拍了下时呈礼的狗脸。
时呈礼双手护着他的头发,双膝跪在地上,明明这副姿势,嘴巴还是毒的很,试图维持他那装模作样的大男子主义,大声喊道:“死婆娘,赶紧给老子把手拿开,不然老子弄死你信不信,哎呦,我的头发啊。”
卢秀琴一听到这话,顿时怒火烧了起来,气冲冲地喊道:“好啊,你还想要你这几根毛,看老娘今天不把它拔光了,我就不叫卢秀琴。”说完直接扯着时呈礼的头往厨房那边走去,看起来是要拿剪刀的架势。
时雾顾不上他们的打架,脸色沉静的往房里走去,推开门,只看见泽熙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电视声被开的巨大,试图掩盖外面的争吵。时雾看到这,微微松了口气,大步走上前,微微俯身道:“泽熙,姐姐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泽熙一听要出去玩,开心的不得了,伸出双手鼓了鼓掌,只有在游乐场里,泽熙才能释放天性,才有五岁孩子的鲜活和童真,在那个家里,太压抑,太窒息,每一个人都在逼他懂事,逼他成长。可时雾也才17岁,一名还未成年的少女。
直到夜半时分,那两人才回来,又似无事人般一样同进同出,相濡以沫,试图装出家庭和睦的景象,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平静的皮囊下,是虚伪腐败的嘴脸,一副惺然做态的模样,来试图掩盖这肮脏的气息,欺骗了自己,也蒙蔽了世人。
时雾坐在房里,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心中冷嘲:“装的要死,可笑,可悲。”
清晨,阳光明媚,正值九月,空气中夹杂着躁动的气息,迎面而来扑打在脸上,炎热的分子使劲的往皮肤里钻,在这样的环境下实在是心情烦躁。
时雾刚到学校就被老李喊到办公室,让她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明天下午前交演讲稿。
时雾耷拉着眼,头微垂着,随意的站在老李头面前,听着他唠叨个不停,说这里怎么开头,那头要举几个例子,结尾要上升主旨……
一边神游,一边还要附和老李头,心中止不住的烦闷。
半个小时后,时雾终于被老李头放了出来。刚回到教室,就被周知南盯上了,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时雾真的不想理他,耐住性子说:“周知南,离我远一点,你实在是太烦了”。
周知南瞬间怂了,雾姐看着比裴哥还吓人,嘤嘤嘤,转头寻找裴哥的怀抱。
时雾正在烦稿子的事情呢,转头问旁边低头看书的池浅,:“阿浅,你写稿子快不?
池浅正要回呢,周知南又凑过来说:“稿子?找我裴哥啊,他熟手,分分钟给你搞出来,怎么样考虑一下,童叟无欺呢”
时雾听到这名字微微皱眉,发出疑问:“裴止?谁啊。”
周知南震惊,你你你竟然不知道我裴哥,眼神一示意,喏,就在你后面呢
时雾一转头就撞上一件带着青柠洗衣液味道的校服上,微微一滞,连忙退后一步,抬头往上看,只见来人身量修长,肩颈笔直,细散的碎发垂在硬朗的眉骨上,鼻挺唇薄,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自成一番风情,此刻嘴唇微微勾着,眼眸中散着碎光,带着笑意的盯着时雾。
时雾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晃了下神,直勾勾的看着裴止。
直到旁边传来周知南的狗叫声,时雾一下惊醒,连忙转过身去,心想: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身后传来裴止的轻咳声,接着轻声说道:“不认识我了吗?”少年的嗓音充满磁性,透露出青涩的魅力。
时雾一下沉浸在声音中,没听清楚内容,发出疑问的声音:“什么?没有听清楚。”
裴止微低着头,目光看在她的头顶上,声音微哑着:“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
一下给时雾搞不懂了,露出疑问的表情,见裴止没有解释的打算,双手一摊,找池浅写稿子去了,心想:“我以前有见过他吗?想了几秒后,算了实在没有印象,随他去吧。”
裴止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瞳孔乌黑,纯净的眼神中只映出少女的背影,独属于她的气质,张扬又自由,明媚的像风一样。
周知南又从旁边蹦出来,笑着拍了下裴止的肩膀说:“裴哥,这都快成望妻石了,刚才你和雾姐,啧啧,那氛围感,拍到网上肯定爆火,标题就叫《清冷校草偏爱不止,强势追妻》哈哈哈,怎么样这标题取得,到时候我就去当导演,拍出来肯定可以爆火。”
裴止靠他家宋女士强大的教养,忍住不把这傻子打死,咬了咬后槽牙,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最后实在受不了旁边那碎嘴,直接当素质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