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下了顾惜秀。不久我娘那位夫婿因病离世,镖局就都被我娘和我爹把持,一直到如今。”
好狗血的关系,我停下来掰着手指捋了捋。
也就是说,顾长君和顾惜秀是同母同父的亲姐弟,而顾惜秀名义上的爹就是来走了个过场,送了份家业。
“我娘之前也是常常带队走镖的,但有一回走镖时她受了重伤,腿落下了残疾,走镖的事就都由我和我爹负责了。镖局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我爹不愿意一直走镖,想要另开一家武馆,这也需要一大笔钱。我娘坚决反对,镖局是她的一切,开了武馆之后,世人都奔着我爹的名头去学武,谁还会记得我娘?”
“我娘兴许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雇了杀手去杀我爹,这事被我得知,但我没阻止她。”顾长君转头看向我,微微笑道,“我一看见前辈你,就知道你是来杀我爹的,但这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顾长君平淡地叙述着,好像这些事都与她无关,她说了很多她娘她爹的事,但很少说到她自己。
并不是因为无关紧要,而是因为长久的忽视。
我后仰靠在屋脊上,盯着月亮周围那几颗明暗不一、大小各异的星星。
我说:“你讨厌顾惜秀,对吧?”
不怎么疑问的一个问题。
顾长君没有回答。
只是仰起头喝酒,透明的酒液溅到她脸上,顺着下巴滴落。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事,你只要不讨厌自己就行了。”
其余的,都随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