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咱们好好谈谈,别这样,咱们好好说话……!”
―跟你谈?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冷静一下……!”
―冷静的是你这个疯子才对。
“这是误会,不是那样的!”
熙珠几乎要发疯般地提高了嗓门。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是一张吊袜带的照片,怎么就变成了出轨?
熙珠用手抹了抹脸。
‘虽然让他自己去想象,但那不代表我是情夫啊!’
为什么不能想象成是狗仔队,或者夜店员工,或者专业勒索犯?也可能是参加派对时被拍到的照片流传出去的……!
可能性有那么多!
尤其是像白司言这种敌人多的人……!
但为什么偏偏是这样―!
自从闭口不言后,她几乎没有与人直接沟通的经验,所以完全不知道微妙的语气如何改变整个局面。
她只能像鹦鹉一样复述别人的话,几乎没有沟通的经验。
这是熙珠完美的失策。
脸色惨白。
―肆零六,你在听我说话吗?
熙珠看了看所剩无几的时间。
这样下去不行。
必须找到突破口。
不能让自己积累的威胁变成感情纠纷。
威胁就要有威胁的样子,必须给对方致命一击。熙珠不放弃,眼神闪烁着光芒。
“你就没想过我是在为洪仁雅着想吗?”
―……。
白司言的呼吸一滞。
“让洪熙珠离开,是因为仁雅需要一个位置。没有洪熙珠……一切才能顺理成章地进行。”
熙珠的眉头痛苦地皱了起来。
她的话像是在剜自己的心,呼吸变得急促。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让洪熙珠走,把你原本的未婚妻带回来。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
“那你为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只是给你看了照片,什么都没说。”
―……。
“难道……你有妄想症吗?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熙珠故意尖锐地反击,报复自己被逼到绝境的时刻。
―……啊啊。我……。
那时,敏感的笑声传了过来。
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听起来像是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人在说话。
但很快,那个男人冷冷地说道:
―406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
―洪仁雅消失前最后见的人是我。
“……!”
―看来你没从熙珠那里听说过啊。
……什么?
瞬间,我哑口无言。
姐姐在消失前见过白司言?
而且还是最后一个见到的人?
―所以别再拿洪仁雅当借口了,直说吧。我看406是慌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
―否则,如果我是个真正的疑心病患者,你会更容易接受吗?
“……!”
其实我什么都没听进去。
姐姐的突然出现太过震撼,我的脑袋一片混乱,连想说的话也忘了。
于是她就那样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僵在那里。
―无论你做什么,洪仁雅都不会回来,或者说,根本回不来。
他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刚刚似乎消除了你的威胁动机。
白司言用前所未有的柔和声音劝说道。
在这期间,熙珠一直在想着姐姐。
姐姐到底在想什么?
婚礼前夜,两人谈了什么?
白司言知道姐姐的下落吗?
―那么,你会停止那些无谓的威胁吗?
那一刻,我的嘴不由自主地动了。
“即便如此,威胁还是要继续的……”
这是在混乱的脑袋插话之前发生的事,那双死鱼般的眼睛呆呆地说出了真心话。
―是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但我不是情夫,真的真的不是……”
―啊啊,不是情夫。
“即使是我,也不会对已婚妇女做那种事。”
―啊啊,不碰已婚妇女。
“……什么?”
―那就是说是过去的事了。
“什么?等等,我的意思是……”
松散的眼神重新聚焦。
但当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时,已经难以收回了。
―如今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