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再狠狠地咬,直到吐出血来。
“只要我一张嘴,你的政治生涯就完蛋了。”
熙珠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经过变声处理,但电话那头的沉默让她感到恐惧,她不由得咬起了指甲。
不,不够粗俗。更下流一点。
要像个真正的威胁者那样说话。
“你这个混蛋!我早就让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为什么会沦落到威胁别人的地步。
“即便真相曝光了,你真的无所谓吗?即便大众指指点点?”
手心已经湿滑,她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地出汗。尽管这不是她第一次打威胁电话,但每次都让她紧张得冒冷汗。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一个成功的威胁者必须无所畏惧。
自私自利,蔑视法律,冲动行事,坚定不移。
没有信念的威胁者根本无法行动。所以一旦开始,就必须看到最后。
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
“快点,赶紧恢复原状!否则我真的会让你身败名裂!你这个权力狂,能受得了吗?”
对方依旧沉默。
只有沉重的静默中,打火机打开的声音和香烟燃烧的声音回应她。这种从容让她感到厌恶。
熙珠咬紧了下唇。
“如果你继续拖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变声后的声音像在石子路上刮擦一样。
一开始,威胁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这个男人是总统的代言人,拥有最昂贵的嘴巴。
他是下一任总统候选人的独子,深受全国人民信任的青瓦台发言人。
白司言。
面对这样的男人,熙珠每一刻都感到吃力。
但她想摆脱他,宁愿被抛弃。
她已经被迫结婚三年了,成了未来总统候选人和报社家族合作项目的工具。
在那屈辱的契约上,盖的不是两家的印章,而是她如同人质般的身体。
她再也不想过这种被压迫的生活了。
即使成为非法的信使也在所不惜!
“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我真的会把一切都曝光!你那肮脏卑鄙的过去——!”
“啊啊。”
对方的声音冷冷的,缓慢而低沉。
“真乖。”
“……!”
那声音像在刮她的耳膜,让她不由得僵住了。
“以后也要按时按点来威胁我哦。”
“你说什么……!”
“最近你总是迟到几分钟。是不是找了别的受害者?”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这个可怕的威胁者呢。”
“……!”
“你要是脚踏两条船,我会不高兴的。”
威胁者是我,但他在说什么脚踏两条船?她一时语塞,愣住了。就在这时,主导权已经转到了他手里。
“只抓我一个还不够,你不能再去惹别人。只对付一个人才有趣,不是吗?”
熙珠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张着嘴。
“我最讨厌迟到的人,威胁者也不例外。”
香烟燃烧的声音传来,白色的过滤嘴被火星烧得皱了起来。
“当然要有惩罚。”
“您说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用了敬语。
“现在你穿着什么?”
发烫的手机粘在她的手心。
“我们先从脱掉衣服开始吧。”
显然,我是一个隐藏身份、威胁自己丈夫的妻子。
但这个男人似乎打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我”搞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