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要上床吗?”
静谧的卧室里,许禾脑子里的小人在打完架之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陆景明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叠在脑后,语调闷沉又显困倦:“你行行好,放我条生路。”
“夫妻之间,今天分床明天分家产。”
“许总没这个本事,”陆景明伸了伸大长腿:“竞达集团的法务部若说南洋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唉算了,”许禾翻身躺平在八百米的大床上:“婚姻就像树叶,不是等着绿就是等着黄。”
“遇到你陆景明,咱俩迟早又绿又黄。”
陆老板:
又发癫?
“你明天起来的时候记得喊我,我要去找个汽修店看看。”
陆景明不想搭话,但觉得这一句,似乎还算是日常,于是搭腔:“车坏了?”
“去看看我是不是备胎!!!”
陆老板:他该死!!就不该相信许禾会是个正常人。
“我要是没记错,许总男人还挺多的。”
“有没有可能你就是记错了?我男人挺多还轮得到你?”
“你睡了我,还逼着我奉子成婚!”最近道听途说得最多的就是许禾当初跟他搞上,两人因为怀孕了才结的婚。
“你刚刚说什么?”许禾侧身抱着被子望着他,窗外的余光落进来,将他挺阔的轮廓描绘得一清二楚,朦胧间,想是做春梦时隔着纱帘望幻想对象。
“逼着我奉子成婚。”
“上一句。”
“你睡了我。”
呼啦!!!!!
许禾一掀被子起身,走到沙发前压在陆景明身上,狭小的沙发容不下两人,许禾躺上去时,陆景明心里一惊,潜意识里伸手护住她的后腰。
摁着她一翻身,让她躺在里侧。
“徐志摩有言,睡一次跟睡两次没什么区别!”
“我要是没记错,许总是学霸,看这样子,许总这学霸还挺有水分的。”
“自从跟你结婚那天起,我的身上全是水!”
陆景明:
感觉许禾在平地开战斗机,但是他没证据。
“上去睡。”
“我不,我想摸着你的良心睡。”
“陆景明!”
“干嘛?”男人努力稳住自己和陆小明,时刻提防着许禾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干!你想吗?”
“天啦!少夫人真的好爱先生呀!”
“是啊!都怀着孕呢!还大清早地起来给先生做早餐!”
“真是太幸福了。”
陆景明刚想下楼,听见佣人说的这几句话时,脚步莫名地往回收了收。
所以他大清早的起来没见到许禾,是因为这人给自己做早餐来了?
“少爷起来了。”
陆景明:
“老公,我给你做了爱心早餐。”
餐桌上,陆景明看着眼前的豆浆和煎鸡蛋,有些欲言又止。
“吃吃看!”
“非得吃?”陆先生问。
“我六点就起来了,特意给你准备的!”
“是呀!少爷,少夫人一早就起来准备了。”
该说不说,两个小时就给他整了个煎鸡蛋和豆浆?
许禾坐在对面,拖着腮帮子,眨巴着清明的眸子水灵灵地望着他,清早起来没来得及洗漱的人素面朝天。
未施粉黛的面庞上在朝阳的照耀下能看见清晰可见的绒毛。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十几岁的那个盛夏,他在操场上打篮球,一回眸,看见床边少女托腮思考的景象。
又美又青春。
十几年过去了,许禾还是许禾。
要不怎么那些文豪们总说岁月从不败美人呢?
“老公!”许禾催促他。
陆景明抿了抿唇,心想,许禾好歹也是学霸,煎鸡蛋跟豆浆不至于不会吧!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豆浆苦的。
鸡蛋糊的!
“你们去忙,”陆景明一抬手,餐厅里候着的佣人做鸟兽散。
“许禾,换策略了?弄不死我想毒死我?”
“不可能,”许大小姐不信:“这可是我劳动两小时的成果。”
她说着,接过陆景明手中的筷子准备尝一口。
看得他心头一颤。
活爹!肚子里还揣着崽呢!
吃出什么问题来他也不用活了。
他眼疾手快地抢走了许禾手中的筷子。
认命了!
“说吧!想要什么。”
“要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不行他迟早没命。